會議室內的人也大多被突如其來的破門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又瘦又高的中年男人用嗬斥道:“島村,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真一郎沒有回答,目光躲躲閃閃地反問道:“我的導師呢?”
那個名叫井上的女人坐在最外麵,把椅子轉了過來,挑釁般看著真一郎:“丸尾老師還沒有到。”
借著屋內的暖氣適宜,井上依然穿著皮靴絲襪,高高地翹起了二郎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二人,胸前的四月勳章上畫著冰阪的冰原,那篇冰原在燈光下顯得非常耀眼。井上的腿和胸部看起來都頗為壯觀,是十足十的性感型的女人。
真一郎聽到奈緒子小聲罵了一句:“這女人是母猩猩吧,這種天居然還能穿絲襪,到底有多壯實。”
真一郎又差點笑出了聲,奈緒子的注意力總是這麼奇怪,這種時候還關心穿什麼、好不好看。還好自己拚命低著頭,沒被人看見。
幾個老師的表情都非常嚴峻。隻有長川樹看起來鎮定自如的樣子,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井上打開了話題,笑吟吟地問道:“呐,島村同學,我們的對話你聽到了?”
其他老師聽到井上的話都是一驚,心想這女人居然要不打自招了。
不過眾人看長川鎮定自若的樣子,也都稍稍寬了心。自己這邊有長川鎮著,那個島村能鬧出來什麼名堂?索性也坐定了等著看好戲。
真一郎低頭道:“嗯,聽到了,不過沒有聽全,大致意思已經知道了。”
“他們說了什麼?”奈緒子假裝沒有聽到一樣連忙問道。
井上無視了奈緒子的發言,笑著問道:“那,島村同學打算怎麼辦呢?”
“我…”真一郎吞吞吐吐地說,“我想等丸尾老師到了再商量。”
井上得意洋洋地說:“不用等了,丸尾老師今天來不了了。暮女士(奈緒子化名為“暮時雨”)給學校的信息已經被我們從中間劫了下來,到不了丸尾那裏了。”
果然。
真一郎心下暗罵了一聲,原本想依賴自家導師躲過這些,看來丸尾那個軟腳蝦確實靠不住。
“我們之前商量過。”井上補充道,“想通過學校行政手段拒絕暮女士,但我對其他老師們的意見不太滿意。”
“嗯,這些我聽到了。但是希望井上老師您能理解我,這件事對我而言十分重要。”
其他老師聽了之後都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真一郎這一番話直接將自己從揭發者的地位變成了祈求幫助的下位者。看來這個島村雖然料理功夫了得,心機還是太淺。又不禁覺得井上運氣也實在太好,撞上這麼個軟柿子。
井上也忍不住笑了:“是嗎?有多重要?”
“我…”真一郎裝作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私下輕輕捏了捏奈緒子的手。
“啊!很重要!”奈緒子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真一郎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是…我是要證明自己來著…”真一郎低著頭,小聲說道。
頭低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的時候,真一郎給了奈緒子一個讚許的目光。
井上並沒有看到這個目光,向奈緒子問道:“是嗎?那,暮時雨小姐對真一郎實力有多少了解呢?”
眾人心中都不禁竊喜。
的確,井上問到大家心中去了。在座的老師都知道真一郎是傍上了國外的富家女,所以對真一郎的實力都是有一點疑慮的。但礙於長川那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一直不敢提出來而已,畢竟長川雖然在真一郎那裏栽過,在冰阪的地位還是無可撼動。現在既然井上帶頭提出這個問題,那自己就作壁上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