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踏著秋風翩躚而至 19、踏著落葉,迎來風雪(1 / 3)

花子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毫不捏著藏著的笑容坦誠無比,眉眼間都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這種純潔最是討喜了,連“卑劣”的兄妹兩人也忍不住替她高興。

這一碟碟香噴噴的料理,看著就非常惹人喜歡。肉丸蘿卜湯、熗拌娃娃菜、酸辣苜蓿、南瓜核桃餅,還有一整隻切成絲的白斬雞帶著薄餅和舔醬,真是又暖人又暖心又養胃。

就算是最最挑剔的美食家對著這一籃子美食,也要忍不住垂涎三尺了。

“五月,真的很厲害啊。現在的冰阪有幾個這種級別的人?”真一郎一邊掀開其他幾層竹籃,一邊問道。

花子呆萌地掰起了手指算了算:“嗯...加上花子的話,五月一共也隻有7個。但冰阪現在有兩個六月級別的人呢。”

奈緒子被花子這一句嚇了一跳,簡直是吼著問道:“兩個六月?這麼厲害。”

奈緒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年前的真一郎也不過隻是五月裏的佼佼者而已,拚命努力也隻能勉強摸上六月這一等級的尾巴。可現在的冰阪居然有兩個這樣的家夥。

料理界除了“七月”是為料理之神之外,能站在“六月”這一等級的人就已經是頂尖的高位者了,全都是撐得起一個門派的宗師。

這種人都是天才,“天才”,意思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其成功也是不能複製的。努力——天分缺一不可。雖然曆史上也有那麼幾個完全靠努力登上六月的大師。可一般都會認為,“六月”是再怎麼培養也是培養不出來的,隻能靠個別特例的迸發,也就因而顯得極其稀有,甚至可以說全日本的“六月者”用兩隻手就數的過來。

而冰阪居然一下囤起了兩個六月!

如果是真的,恐怕這小小的冰阪能和日本第一的島村家扳腕子了。

“對的。”花子沒那麼多心眼,自顧自地一臉崇拜地說著,“一位是長川老師,這個兩位都認識吧?就是那天和花子一起坐在評委席上的那位先生。”

原來也算上老師了,長川確實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這一點倒也不算特別意外。

真一郎也忍不住慌了起來,連忙追問道:“可那另一位呢?另一位是誰。”

這倒也不全怪真一郎沉不住氣。原本以為“奈緒子船長”駕駛著“真一郎丸”這艘艨艟巨艦到這種小魚塘裏就是炸起死魚一片,可萬萬沒想到冰阪還有這樣的吞海長鯨。

以前的問題是強龍難壓地頭蛇。現在一看人家是TM潭中的臥龍,硬碰硬也未必有幾成勝算。何況真一郎這個臭人樹敵無數,這下天時地利人和算是全失了。

花子哪知道兩人這種心思。花子這種人就是別人得了好處,她也跟著高興,一點心機都沒有,此刻還滿心歡喜地向兩人誇耀著這個冰阪的新王牌:“另一位就是最近才轉學來的北條同學啦。兩位聽說過嗎?”

“北條?”

奈緒子聽到這個名字如五雷轟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一般疼痛,又像是整個人都在烈火上煎熬。

之前也說過,全日本能登上“六月”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奈緒子對這些掌故了如指掌,那幾個人的名字早就爛熟於胸了。既然姓北條,還是年輕一代中的人物,那就非常可能就是他了。

真一郎也看到奈緒子的臉色像是活見了鬼一樣難看。兄妹二人心有靈犀,真一郎光是看表情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是他?”

“沒錯,就是他。”奈緒子沉重地點了點頭,隻覺得脖子像是灌了鉛一樣難受,“可能…東京那邊已經發現我們了。”

他,隻能是他了。

兩人都不願意提起的名字那個人,這個人雖然還沒出現,卻像一個夢魘一樣纏繞著奈緒子的每一舉每一動。

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島村家未來的夫婿與繼承人,六月裏唯一一個姓北條的男人,也就是奈緒子的未婚夫。正是這個北條上門提親才引發了後來一係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