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是君皓,這樣的相遇難道就不會尷尬了麼?!
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什麼樣的男人都無所謂了不是麼?!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是便宜了這個幸運的小子罷了,各取所需而已,並沒有誰對誰錯。
雨嘉拚命地安慰著自己,但蜷縮著的身體還是瑟瑟發抖,不能自已。
當她聽到黑暗中一個陌生男人的喊叫時,雖然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還是尖叫著:“啊!”
這一喊不要緊,反而把鄭越澤嚇了一跳,酒醒了一半,佇立在房間中央沒有再前進,警覺地問:“你是誰?”
黑暗中的女人沒有說話,反而聽到她低聲啜泣的聲音,鄭越澤覺得蹊蹺,想要尋覓到房間中的燈看個究竟。
“不要開燈!”女人突然間阻止道。
鄭越澤吃了一驚,頓時慌了手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肯定的是一定是個誤會,冷靜下來又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似乎在什麼時候聽到過,努力地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能先告訴我你是誰麼?!是誰派你來的?!”鄭越澤努力地搖著頭,似乎想要搖勻自己渾濁的腦漿和思維,鄭氏集團總裁特有的敏銳和洞察力讓他對房間裏這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女人提高了警惕,再次問著。
謝雨嘉也感到了似乎有些不對勁兒,恐懼和不知所措還是占了上風,長這麼大以來,和她最親密無間的男人一個是自己已經去了天堂的爸爸,另一個便是深愛的男友君皓,此時此刻,黑暗的房間裏,寂靜的夜,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距離如此近,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他身上醉醺醺的味道。
“我們……開始吧!”謝雨嘉猶猶豫豫地說道,鼓起了渾身上下的勇氣。
鄭越澤更加不知所措,被麵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徹底迷惑了,如果是競爭對手派到他身邊使用美人計的話,會是誰這麼愚蠢呢?!整座北京城的金融界又有誰不知道他鄭越澤對女人不感興趣,況且,如果是美人計,應該無比妖嬈性感地挑逗他才是,像今天這樣奇怪的女人又該怎麼解釋呢?!
他猶豫著掏出手機照明,已經是淩晨一點十五分,困意襲來,加之微醉,鄭越澤頭暈腦脹,隻想找個安靜的房間好好睡上一覺,他用手機照亮,摸索著來到床沿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來。
如果雨嘉可以一聲不響地依然安靜地坐在床上不打擾疲憊不堪的鄭越澤,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地倒頭就睡,他相信自己頭沾枕頭就能睡著,畢竟,他太累了。
可是,當鄭越澤離雨嘉越來越近,最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離蜷縮著瑟瑟發抖的雨嘉在同一張床上,隻有十幾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她可以呼吸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混雜著酒店裏的煙味酒味,總之就是一種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和爸爸身上的不同,和君皓身上的也不同。
“老板,再來一瓶拉菲!”鄭越澤重重地陷在席夢思大床裏,呈一個大字形,腳上穿的皮鞋上的灰塵蹭在床單上,將香格裏拉酒店精心挑選的床單糟蹋得一塌糊塗。
雨嘉無比恐懼,終於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喝醉了酒,神誌不清,暗自竊喜,或許,這是天意吧,隻有這樣,兩個人發生關係後才會神不知鬼不覺,連他自己都不記得。
雨嘉試探著靠近鄭越澤,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兒,令她作嘔。她竭力屏住呼吸,試圖幫鄭越澤脫掉身上的衣服,她記得媽媽說過,如果人在前一天夜裏穿著衣服睡覺,第二天醒來便會很疲倦。
即使雨嘉從小便討厭酒的味道,特別是每次爸爸應酬到很晚才回家,媽媽總會很不開心,爸爸媽媽經常因為這同一個原因吵架。可是,麵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雨嘉卻並不討厭,反而有些同情他,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竟然誤打誤撞地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他是誰?!他又經曆著什麼,有著什麼樣的故事呢?!雨嘉猜測道。
雨嘉用盡全身力氣褪掉鄭越澤的皮鞋,接著又打算褪掉他勒得緊緊的領帶,鄭越澤一點也不配合,嘴裏仍然在嘟囔著:“螃蟹一啊,爪八個啊,兩頭尖尖,這麼大個啊!”的行酒令,鄭越澤突然一抬手,啪的一巴掌拍在雨嘉的大腿上,令她又氣又惱,但一看到爛醉如泥的鄭越澤,雖然黑暗中雨嘉看不清她的臉,但有一種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不平凡的男人,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