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鄭越澤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他夢到自己穿越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似乎有人要追殺自己,他便拚命地奔跑,直到來到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邊走投無路,這個時候,一個美麗而又善良的天使降臨在自己麵前,對他微笑,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度過難關。
忘記了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安慰,他覺得自己好幸福好滿足,直到陽光毫不吝嗇地傾灑在他的臉上,照耀在他英俊的臉龐上,他才戀戀不舍地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慵懶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接著迷茫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發生了什麼。
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又看到散落一地的貼身衣物,朦朧之中,他感到頭都要炸了,努力地回憶著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似乎想起了什麼,氣惱地拍著自己的頭喊道:“該死!”
接著又發現自己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枕頭上掉落幾根長長的頭發,他將信將疑地掀開被子,床單上一抹觸目驚心的紅首先跳入眼簾,直到這個時候,鄭越澤完全記起昨天夜裏發生的一切,激情的夜裏,他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發生了關係,事實證明,那個女人還是個處女,那麼,她又是誰呢?她去了哪裏?既然如此,她應該楚楚可憐地抱著被子要他鄭越澤負責才是,為什麼卻消失了呢?鄭越澤的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帶著疑問慌亂地穿好衣服,搜尋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爭取能尋找到一絲線索,能夠帶著他找到這個女人的下落的線索。
鄭越澤一件一件地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在俯身撿起自己的領帶的時候,一個女式手提包的一角露了出來,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激動地拿在手裏,將手提包打開。看來,這個女人走地很匆忙,他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自言自語地判斷道。
手提包裏空空如也,鄭越澤失望地耷拉著腦袋,將手提包扔在床上,這個時候,手提包裏的身份證掉落出來,鄭越澤眼睛一亮,將身份增拿在手裏仔細端詳著,身份證上一個清純的女孩子似乎在對他微笑,“謝雨嘉!”,鄭越澤默念,小心翼翼地將身份證和手提包放在自己的公文包裏。
“謝雨嘉”,不正是那個所謂的自己的新娘嗎?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和自己發生一夜情?!這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她又有著怎樣的疑問呢?!鄭越澤心裏的問號越畫越大。無論怎麼說,他都應該對這個女孩子負責,畢竟她在昨天夜裏還是個處女,今天卻已經成為了女人。作為男人,他不得不為自己酒後的行為負起責任來。
自己今天就要結婚了,這個謝雨嘉搞什麼名堂呢?!難道是洞房預演嗎?!難怪聽起來她的聲音那麼熟悉,鄭越澤不禁聯想起她不要自己開燈的話,昨天夜裏的疑問茅塞頓開。最初對雨嘉的抵觸煙消雲散。
即使是抵觸,隻是對於母親一手遮天,不顧自己的意願安排自己的婚姻的抵觸罷了,隻是母親畢竟是母親,他並不能將仇恨都記在自己的母親頭上,隻能將滿滿的怨恨和不滿統統記在謝雨嘉頭上,很顯然,他對謝雨嘉,在此之前,並不是普通的不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厭煩。
而現在,他卻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無論怎麼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兩個人即將在今天舉行婚禮,成為一輩子的夫妻呢?!今生今世,一定要讓這個叫做謝雨嘉的女孩子幸福,鄭越澤在心底裏暗暗發誓。
想到這裏,鄭越澤不由自主地掀開被角,床單上的那一抹處子紅映入眼簾,刺痛了鄭越澤的心,他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不知所措,為什麼自己會喝那麼多的酒,喪失了理智才傷害了這個如花似玉般像陶瓷一樣晶瑩剔透的女孩子?!
現在,她倉皇地逃離,是因為不敢麵對自己嗎?連隨身的手提包都可以丟下,可見她是有多麼害怕多麼不想見到他!
這是有生以來,鄭越澤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感到自己任重而道遠,一次是他的女人,便永遠都是他的女人,昨夜激情的一幕一幕星星點點開始在腦海裏回憶,原來,他也可以這麼瘋狂;原來,女人的身體是那麼美。
即使他沒有看清謝雨嘉的臉,但他卻感到自己的身體裏分泌出更多的荷爾蒙,一想到謝雨嘉就一場亢奮,他不知道,這種神奇的情感叫做愛情,至少現在,還隻是屬於他鄭越澤一個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