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死裏逃生(1 / 2)

鄭越澤像是經曆了一場很大很大的浩劫,整個人都變得狼狽不堪,昂貴的西裝上也沾滿了雨嘉的血跡,不知道從哪裏蹭上的灰塵,全然沒有了鄭氏集團年輕有為的總裁的樣子。

他將雨嘉安排到最好最貴的病房,要醫生給他用最好的藥,總之就是要竭盡全力地彌補他所虧欠雨嘉的一切,即使鄭越澤明明知道雨嘉所受的委屈,絕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他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為雨嘉出這口惡氣,隻知道要更加珍惜雨嘉,珍惜他們來之不易的這份感情。

韶華易逝,光陰荏苒,時間像是一杯濃烈的老酒,又像是一杯苦咖啡,其中滋味,誰都不明了。

雨嘉像個孩子一樣躺在醫院的貴賓病房裏酣睡了很久很久,鄭越澤推脫掉了所有的工作打算全心全意地陪伴在雨嘉身邊,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鄭越澤倚在病床旁的沙發椅上,望著雨嘉酣睡的樣子,口水流了一枕巾卻全然不知,細心地為她擦掉臉上的口水,回憶起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忽然覺得自己欠雨嘉的感情債似乎永遠都還不清。

鄭越澤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鄭越澤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沉睡著的雨嘉和越澤,越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掉了手機,暗自罵道:“該死!”,一邊狠狠地掛斷了電話,再小心翼翼地望向雨嘉的時候,雨嘉已經睜開惺忪的睡眼,好奇地望著他。

“對不起,我忘記了靜音。”鄭越澤像個孩子一樣道歉。

“我這是在哪兒?!”雨嘉環顧陌生的房間,像是失憶了一樣,剛一睡醒覺得身子像是散了架。

“雨嘉,這是在醫院。”鄭越澤有意無意地提醒道,似乎自覺愧疚,緊緊地握住了雨嘉冰涼的手。

雨嘉隻覺得頭痛欲裂,在鄭越澤的提示下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電梯裏的驚魂一幕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安分地蠕動著身體,搖晃著越澤不停地問道:“孩子呢?!我的孩子?!”

鄭越澤望著雨嘉的樣子,明明自己這條命剛撿回來卻在第一時間惦記的還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更加心疼雨嘉,不爭氣的眼淚劈裏啪啦地掉落在床單上,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你倒是說話啊!出什麼意外了嗎?!你說啊說啊!”雨嘉有氣無力地搖晃著越澤的身體,瘋狂地逼問他。

鄭越澤自覺失態,拚命地將眼淚咽了回去:“孩子沒事,你們母子倒是差一點兒就沒命了。”

聽聞孩子沒事,雨嘉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溫情地撫摸著自己的肚皮,開心地笑了,雖然臉色蒼白,卻依然笑靨如花。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小家夥儼然已經成為雨嘉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個部分,如果不是肚子裏的寶寶,恐怕雨嘉在電梯裏還不會堅持那麼久,即使她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雨嘉不停地念叨著,似乎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一邊還自言自語道:“寶貝,謝謝你,是你救了媽媽!”

鄭越澤望著這溫情的一幕,這失而複得的溫暖,他簡直無法想象如果麵前的不是完好無損的雨嘉,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他還有沒有信心繼續活下去。

在遇到雨嘉之前,他覺得工作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隻有將事業弄得有聲有色他才能不讓爸爸媽媽失望,也隻有將鄭氏越辦越紅火才會像爸爸一樣將財產順利地傳給下一代,至於女人,對於鄭越澤來說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子,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完成結婚生子的使命,並沒有什麼不同,所有他逆來順受地接受王雅珊給他安排的所有相親等等一係列活動,即使見過的女人無數,漂亮的也有,其中也不乏性感的,可他就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隨便他人說他性冷漠也好,同性戀也好,他都不在乎。但當他遇到雨嘉的那一天起,他終於知道,原來他在遇到雨嘉之前的二十幾年生命中,統統都是為了遇到雨嘉而做的鋪墊,在沒有遇到雨嘉之前,他的生活沒有任何意義;而在遇到雨嘉之後,雨嘉便成為他生命中的全部意義。

如今,雨嘉孕育著他們愛情的結晶,即使他要雨嘉懷孕的“手段”有些卑鄙,但不管怎麼說,無論他做了什麼,都隻是希望能夠和雨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