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見初戀(1 / 2)

趙君皓在心底裏默默發誓,臉上的淚痕一道蓋過一道,清晰可見,擲地有聲。

病房裏的雨嘉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有始無終的夢,空蕩蕩的病房裏隻剩下她和鄭越澤兩個人,房間裏一片淩亂,東西散落一地,似乎在告訴人們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男人間的爭鬥。

雨嘉順從地躺在病床上,被鄭越澤突然的攔腰一抱感到受寵若驚,其實,更多的是驚。她心裏清楚,鄭越澤並不一定改變對她的態度,隻不過是利用她來滿足他在趙君皓麵前的占有欲罷了,她隻是兩個男人中的犧牲品,僅此而已。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望著鄭越澤的傷口,想起兩個人打鬥的場麵依然心有餘悸,趙君皓的傷並不比鄭越澤輕,他會很傷心嗎?

必然。

與其說趙君皓在雨嘉和鄭越澤的訂婚儀式上幽怨的眼神令她心碎,那麼今天,鄭越澤堂而皇之地在趙君皓麵前秀恩愛,趙君皓豈不是傷透了心?

連雨嘉自己也不知道,在她被驚醒的那一刹那,她竟然下意識地站在了鄭越澤的這邊,堅定不移地守護著他,一如和趙君皓戀愛的那段時光他那有力的大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一樣。她清晰得看到,趙君皓在眼睛中打轉轉兒的淚水,掙紮著許久始終沒有留下來。也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它們會留下來,不是嗎?來祭奠他有始無終的愛情。

雨嘉覺得自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包括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她才是罪魁禍首。想到這裏,雨嘉心裏便無比愧疚,在她堅定地站在鄭越澤麵前維護他的時候,趙君皓仍然忍痛注意到她光著腳丫站在冰涼的地板上,想要為她穿上拖鞋,而鄭越澤,他的丈夫,竟然如此無情地在趙君皓麵前將她爛腰抱起,直接放到了病床上,留下了趙君皓拿著拖鞋停在半空中的手。

趙君皓的苦笑讓她心碎。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段傷,想要隱藏卻欲蓋彌彰。

鄭越澤和趙君皓之間,她注定隻能選擇一個人,傷害另一個人。而命運,已經為她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從她的父親拋下她和母親離開人世的那一天起,她的命運便已經被注定了。鄭越澤才是她許雨嘉的丈夫,是她一輩子的男人,命運注定她將對不起趙君皓這沉甸甸的濃濃愛意。

亦或許,造化弄人,她的這一輩子還會有什麼轉機?如果說,在此之前,她還存有這樣的幻想,但經曆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她相信,趙君皓被她傷透了心,將會在她的世界裏消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這樣也好,雨嘉可以與鄭越澤白頭終老,她每天為鄭越澤成為一個全職主婦也心甘情願,隻要鄭越澤能夠給予她想要的溫暖和安全感,僅此而已。

今天,鄭越澤可以為她挨打,著實令雨嘉驚詫不已。雨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鄭越澤也並沒有著急處理傷口,同樣安靜地坐在雨嘉的病床旁邊守護著她,似乎也在思考發生的這一切,兩個人很默契地沉默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房間裏淩亂地散落一地的東西和鄭越澤的傷口還可以證明這個寧靜的病房裏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爭鬥,不僅僅是身體,更重要的是心靈。

病房裏的雨嘉和鄭越澤仍然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何說起。

推門而進的醫生打破了這裏的寧靜,緊隨其後的小護士像是忠誠的衛士喊道:“23床,謝雨嘉,醫生查房!”

雨嘉的主治醫生和小護士門被房間裏的淩亂嚇地倒退了幾步:“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醫生驚歎道,望著躺在病床上發呆的許雨嘉和坐在病床邊掛了彩的鄭越澤。

鄭越澤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傷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兒的,發生了點小爭執,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花容失色的小護士們不禁遺憾地小聲嘀咕:“是誰啊,下這麼狠的手,你看他的臉都花了!”

恍然大悟的醫生上前仔細檢查雨嘉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狐疑地問道:“是你把他打成這個樣子?”說完之後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鄭越澤“撲哧”地一聲笑出聲來,牽扯到臉上的傷口才喊疼,捂著傷口仍然是笑個不停,貧嘴道:“可不是嗎?!她嫌棄我服侍她服侍得不夠周到,叫她的保鏢來打我!大夫,您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鄭越澤壞壞地笑著。

雨嘉委屈地舉起拳頭,作打人狀。

“年輕人啊,不是我說你們,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不管是誰打的誰,養病期間可不許打打殺殺的,這裏是醫院,你們當是黑社會呢?!真是的,你們在醫院裏,病人就是我的上帝,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這個責任我也擔當不起啊!”年邁的醫生苦口婆心地教誨道,說話的語氣讓鄭越澤和雨嘉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王雅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