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警方也闖了進來,成功地控製住幾近瘋狂的林佑伊,“把她帶走!”為首的警官毫不猶豫地吩咐道。
兩名警察為林佑伊戴上一副冰冷的手銬,押著她離開,可是林佑伊依然戀戀不舍地回頭望著鄭越澤的方向,吼道:“越澤,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該怎麼辦?!謝雨嘉,就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林佑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著,警察冷冷地將她塞進了警車裏。
看到地上的一灘鮮血和躺在血泊裏的兩個人,警察們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年輕的警官急忙上前為雨嘉解開了身上的繩索,為雨嘉檢查傷勢,彙報情況:“都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另一個則將手指湊到鄭越澤的鼻子下麵說道:“還有呼吸。”
另一隊人馬在四散開來,在林佑伊的寓所裏展開搜查,很快便將她藏在臥室裏的愛嘉抱了出來,小家夥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完好無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瞪著眼睛打量著周圍為了救她而前赴後繼的警察叔叔們,警察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為了這對夫妻,更為了這個孩子。
許久,警察們才注意到房間裏的偵探,提高了警惕問道:“你是什麼人?!”
“哦,我是越澤的朋友。”偵探機靈地回答道。
“你和鄭越澤怎麼會在這裏?!”警察問道。
“我們得知孩子和雨嘉在這裏,我就陪著他一起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偵探答道。
“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當時情況危急,你們也知道的,那個女人手裏有兩條人命,我們也沒想那麼多。。。。。。”偵探解釋道。
警察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你跟我們回去,需要錄一下口供。”
“哦,好。”偵探順從地答道。警官蹲在地上,親自試著鄭越澤的呼吸,起初大家都以為鄭越澤已經沒有救了,卻突然發現他竟然還有呼吸,警官一驚,吩咐道:“快送他去醫院!”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鄭越澤抬到擔架上,他健碩的胸膛上插著林佑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汩汩的鮮血不停地流出來,躺在地板上,觸目驚心。
直到這個時候雨嘉像是做一場長長的夢,才回過神來,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仔細咀嚼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鄭越澤被大家七手八腳地送往醫院,從雨嘉的視野裏漸漸消失。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雨嘉下意識地呼喚道。
抱著愛嘉的警察立刻將愛家遞到雨嘉的懷抱裏,雨嘉看到安然無恙的愛嘉,緊縮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親昵地在愛嘉肉嘟嘟的臉蛋上啄了一口,僅僅是幾天沒有見麵,雨嘉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突然之間,雨嘉像是想起了什麼,檢查愛嘉的身上有沒有被打過的痕跡:“快讓媽媽看看,寶貝有沒有受傷!”果然,在愛嘉的細膩的大腿處,發現了兩處偌大的淤青,雨嘉心疼極了,將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愛不釋手,眼裏劈裏啪啦地掉落在地板上,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血跡和汙漬,蹭了愛嘉一身。
愛嘉這個小家夥像是明白了什麼,懂事地用自己胖嘟嘟的小手為母親擦著眼淚。
眼前的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名警察為之動容,有的警察眼眶竟然都已經濕潤了,望著這對經曆過生離死別的母女重逢,心裏別是一番滋味。
警官在下屬耳邊耳語道:“將她帶回醫院做一個全麵的檢查,我懷疑她受了刺激,這出了問題。”隨後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下屬會意地點了點頭。
剛被鬆綁的雨嘉感覺四肢麻木,可是抱起愛嘉來渾身上下卻有使不完的勁兒,抱著愛嘉又親又啃,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丈夫不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