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雨嘉的病情和鄭越澤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短短的一周時間便恢複到正常的狀態,隻是雖然辦理了出院手續,可是她每天依然往醫院跑,白天黑夜地陪在鄭越澤身邊照顧他,而王雅珊夫婦則成為雨嘉強有力的堅強後盾,每天留在家裏照顧愛嘉,為雨嘉和越澤精心準備營養餐,為他們補充能量。
雨嘉學著在她住院的時候鄭越澤所做的一切那樣照顧他,每天清晨,會比鄭越澤早一點醒來,為他買來早餐,隨後在醫生查房之前在鄭越澤的額頭輕輕地啄上一口,告訴他太陽照屁股了,該起床了。隨後小心翼翼地為他清洗身體和頭發,喂他吃飯。
等到一切都料理妥當之後,剛剛好到了醫生查房的時間,時間久了,活潑開朗的雨嘉和整個樓層的醫生護士們打成了一片,像是親姐妹一樣,而所有的醫護人員沒有一個人不對雨嘉對丈夫的精心護理豎起大拇指,稱讚這對小夫妻恩愛的。
王雅珊夫婦時不時地會帶著愛嘉到醫院看望她的爸爸,鄭越澤歡喜地不行,說什麼也要親自抱一抱自己的女兒不可,而雨嘉卻總是急著將兩位老人“趕”回家去,王雅珊夫婦心疼兒媳,一心想要為兒子請一個高級護工,可是雨嘉卻不放心,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用自己的行動彌補著對鄭家一家人的虧欠。
在兒媳的強烈要求下,王雅珊夫婦拗不過,隻好帶著愛嘉離開了病房,臨行之前,還不放心地叮囑道:“雨嘉,你也要注意休息,別太累著自己,畢竟,你也是個還沒康複的病人。。。。。。。。”王雅珊喋喋不休地嘮叨著。
“媽,放心吧,我沒事兒的。”雨嘉瀟灑地說道。
的確,雖然每天都耗在醫院裏,雨嘉十分疲憊,但是每天都能夠陪在自己丈夫的身邊,卻也是一種幸福。
忘記了有多久,兩個人每天的24小時都能夠時時刻刻地膩在一起,或許是從來都沒有過,鄭越澤工作繁忙,而這一次,卻也可以借著養病的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想不到最後我們的蜜月,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裏度過的。”雨嘉趴在丈夫的胸膛上開著肆無忌憚的玩笑。
“等我好了以後,我帶著你補一個完整的蜜月好嗎?!”鄭越澤信心滿滿地提議道,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他和雨嘉徜徉在馬爾代夫的深海裏自由自在地遨遊的情形。
“其實現在的時光就很好啊,靜靜的,沒有人打擾我們,整個世界都隻有我們兩個人,看著你一天一天地好起來,別提我有多開心啦!”雨嘉像個孩子一樣。
鄭越澤雖然人躺在病床上,可是意識卻十分清醒,通過每天和雨嘉的朝夕相處,他看到雨嘉並不像之前那樣不愛說話了,似乎已經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上,恰巧看到雨嘉今天十分開心的樣子,便打算試探試探雨嘉,看看她的病情究竟有沒有好轉。
“雨嘉,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對你說。”鄭越澤故作為難狀。
果然,雨嘉一聽倒來了興趣,好奇地望著鄭越澤,不斷地催促道:“說吧,什麼事兒啊?!”
“呃。。。。。。。。”鄭越澤欲言又止,生怕他這一席話又惹出什麼事端,打破風平浪靜的生活。讓時間說真話,其實他也害怕,經曆得多了,便倍加珍惜他和雨嘉之間薄如蟬翼,輕如空氣,誰都不敢輕易觸碰的脆弱的感情,畢竟他們苦心經營了那麼久,他不想放棄。
“哎呀你快點說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啦?!”雨嘉顯得有些不耐煩,迫不及待地催促著。
“那我說了?!”鄭越澤調皮地舔了舔舌頭,觀察著雨嘉的臉色繼續說道:“你也許都忘記了,咱媽剛過世的那段日子,其實。。。。。。。。你患上了憂鬱症,直到我們在馬爾代夫旅行,你都沒有完全康複,這段日子,當然你也忘記了吃藥。不過沒關係,雨嘉,這種病並不丟人,我們也會為你保守秘密的,心理醫生說過,得憂鬱症的人都是因為心裏有個心結解不開,解鈴還須係鈴人,真正能夠幫助你康複的人隻有你自己,我們隻能起到輔助的作用。。。。。。。”鄭越澤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