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賣同伴
獨狼在朦朧中覺得渾身疼痛,同時感受至一隻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身軀。那手很暖、很軟,讓人覺得安心,“我這是在哪裏?”他吃力地睜開眼睛問道,努力地想離床站起身,可惜沒能辦到,隻能勉強的支_著身體坐起。嗯,他可不願意躺在陌生的的床上並表。
現出脆弱,那些都是危險的行為。
你終於醒了!一個操著當地土著語言的女聲傳來,然後衝門口喊道,“父親,他醒了。
一位老人從屋外走進來,手上端著盛滿草藥的?
瓷碗,臉上綻放著笑容:“中國人,你總算醒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獨狼好奇而警覺地問。
“因為你的膚色,中國人是永遠改不了膚色的。黃種人,你們在我們心裏永遠都是好人。”老人深深地鞠躬,麵容安詳而和藹,找不出一絲惡意。
黃色人種,可不隻是中國人啊!你就怎麼肯定我是中國人?”獨狼反問道。
“哦,還有你身上的那種氣質,我們一生難忘啊。”老人樂嗬嗬地說著,眼神裏不時地閃現出對過往的回憶。
獨狼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老人,老人“哈哈”笑了兩聲,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這一家父女兩口曾在戰亂中被中國軍隊所救,因此對中國人有著深厚的情結,一直在心裏感恩戴德。但戰爭仍未結束,父女倆離開中國軍隊以後就決定隱居此地。幾天前,父女兩人在河邊打魚時發現了漂在水上的獨狼和博羅諾夫,於是把他們救上來,帶回了駐地。
“對了!我的同伴呢?”獨狼突然想起博羅諾夫,猛地動了一下身子,腰上的疼痛依然劇烈。
老人趕緊扶住獨狼,示意他別亂動,同時一邊給他檢查傷口,一邊說:
“你的同伴,就是我們的兄弟,那位軍官用了我的草藥,蛇毒已經排出,再上幾次藥就完全無礙了,請你放心。也許是上帝給了我們報答的機會,讓我們再一次遇到了中國人。感謝上帝。”
“看我打到了什麼!”就在這時,博羅諾夫興高采烈地從屋外跑進來,一身土著服裝,手裏還提著一隻野兔,活脫脫一個當地土著人,完全聯想不到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上校。
獨狼不顧腰間的疼痛,哈哈大笑起來:“老兄,一切安好啊?傷怎麼樣了?不是還要上幾次藥嗎?怎麼就出去打獵了。”
博羅諾夫丟下手中的獵物,一把撲過來緊緊地抱住獨狼:“我的兄弟!真的太感謝你了,是你救了我的命!我該怎麼報答你才好啊!”
獨狼咳嗽了一聲,拍了拍博羅諾夫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鬆開——博羅諾夫的擁抱讓他覺得難受,臉色瞬間就蒼白起來。他開玩笑地說:“老兄,悠著點,你的傷是好了,我還帶著傷呢!嗬……”頓了一下,他接著說:“大家都是軍人,冷酷的戰場上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我當然會珍惜。”
“嗯。”博羅諾夫鬆開獨狼,看著他感動地點了一下頭,接著又不顧他的死活緊緊地抱了上去。
晚間,大家一起靠在篝火旁烤著兔子肉,女孩尤拉又給獨狼燉了一鍋草藥湯端過去:“喝湯吧,這個能夠讓你好得更快一些。”
接著,尤拉就坐在獨狼身旁,溫情脈脈地看著他。
“謝謝。”獨狼接過湯,埋頭小喝了一口,他不太習慣被一個女孩子如此盯著瞧,竟有些害羞起來,禁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而尤拉似乎一點兒也不忌諱,天真可愛地直言道:“我們族人總說,如果女人愛上某個男人,就不要掩飾自己的喜歡,要勇敢地告訴他。”一獨狼笑了,喝了一口湯,很苦,但裏麵加了一點糖。
“你笑什麼?尤拉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對了,你的母親呢?”獨狼放下藥碗,忽然問道。
聽了這話,尤拉的眼睛不自覺地有些濕潤,聲音細微地說:“她在天堂,希望母親一切都安好。”
“對不起,間到你的傷心事了。”獨狼覺得很抱歉。
“沒關係,有些事情別火不問,還是一樣的傷心。”
“對母親一定還有很深的記憶吧?”獨狼說,“你一定是個很孝順的姑娘。“是啊,很深。母親是我生命裏最寶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