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青青一時愣住,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走錯房間了,不行嗎?”說完她繞過兩人往樓下走,絲毫不介意剛發生過的事。
邢穆齊想叫住她,卻被顧芙溪攔住:“沒事的。”
她總覺得,這個淩青青好像有些討厭自己。
晚餐過後,顧芙溪覺得累,先回了房間。
邢穆齊目送她上樓後,輕吐了口氣:“你怎麼回事?出去一趟脾氣變得這麼差,要是現在站在阜康林麵前,沒準能把他嚇跑。”
淩青青抬腳踹他,白了一眼:“我巴不得……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她是個記者。”
邢穆齊喝了口湯,十分閑散的靠在椅背上:“知道,從她來的第一天就知道。我也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可她不是敵人。”
“嗬……”淩青青皺眉,嘲諷似的笑起來,“你憑什麼認定她不是敵人?她的來龍去脈你都清楚嗎?”
“清楚。”邢穆齊目光堅定的看著她,不容一絲疑惑。
淩青青眼中由憤怒轉為失落,有些透不過氣。
良久,她微微撫平心緒,慘淡一笑:“希望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說完,她迅速起身,朝著門外而去。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邢穆齊想要追過去,“現在宗家的人正盯著這邊,萬一……”
“管好你的小記者吧。”話畢,門也關上。
隻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很快消失。
紅色酒吧,淩青青直衝吧台要了杯威士忌。
“哇塞,你不是變出來的吧,不過,一回來就來找我,太夠意思了!”阜康林大叫著跳起來,在確認了是淩青青的臉的時候,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淩青青喝了口酒,瞥他一眼:“是兄弟就坐下喝酒,順便……”她咬了咬嘴唇思慮一會兒道,“幫我查查邢穆齊藏的那個小記者什麼來頭。”
至此,阜康林有些明白了:“你這是,被氣過來的吧。”說完左臂搭在她肩上,“放心吧,那人是我……額,是我親眼看著進了咖啡館的,沒什麼問題。”
淩青青氣的都快把牙咬碎了:“你就那麼看著她進去也不攔著。”
“那天宗家的人在,我進去隻怕會搗亂。”
他感謝自己沒把滾床單的事情說出來,不然淩青青會把他給大卸八塊,丟到汨羅江去喂魚。
“混蛋!”淩青青用力砸了下桌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早知道那天就不救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如果被宗家的人抓去更好,省的她想對那女人動手。
阜康林又幫著多要了杯酒:“多喝點,喝完了,帶你去吃好吃的。”他有些顯擺的笑,眉眼彎彎,“最近發現了個秘密的地方,我想你肯定喜歡去。”
淩青青轉頭看他,露出輕鬆的笑:“還是你懂我,那個姓邢的就隻會勸我喝酒傷身。”
夜悄悄地越來越深,顧芙溪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隻能看到一片燈光和落寞。
桌上的相機很久沒有拿起來,想起裴晴的死,她就覺得一定要找到照片。可是裴晴也是初來乍到,究竟會把照片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