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穆齊醒了,我會主動離開,也不會再回青山了。你們放心。”顧芙溪淡淡開口,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阜康林萬般無奈,不過他想,等邢穆齊那家夥醒了,估計肯定不會放顧芙溪離開的。他還是了解他的。
“我們找你過來是想知道,你從宗家偷拍到的照片究竟在哪裏?”片刻後,阜康林還是切入了正題。
顧芙溪了然,搖了搖頭:“我和裴晴當初一起去宗家偷拍,後來走散了,證據一直都是她在拿著,可是她已經被宗家殘害,不在這世上了。”
提起來,又是一段傷心往事。不過,他們的問題足以證明,今天來殺她的人,就是宗家派的殺手。
淩青青冷笑:“你少給我裝蒜,如果你手上沒有證據,宗家的人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派人來追殺你?要不是上次我及時出現,邢穆齊還不知道會怎樣,你害了他這麼多次還不夠嗎?你還要害他第幾次才行?”
她越說越激動,眼中全是憤怒,恨不得將顧芙溪大卸八塊,開膛破肚,然後找出宗家要的東西,也好不再讓邢穆齊犯險。
阜康林將她按在病床上:“你冷靜一點,如果顧芙溪說的是假的,她怎麼可能會不顧邢穆齊的性命安危,還將證據留在自己手裏呢?”
淩青青掙脫開他的束縛,笑得苦澀:“阜康林,你也被灌了迷魂湯嗎?這個女人,不過就是想靠著宗家的證據,來讓自己揚名千古罷了。她怎麼會在乎邢穆齊的死活,但凡有那麼一點點在乎,邢穆齊就不會躺在醫院裏!”
“醫生不是說了,如果恢複的好,過兩天就會醒過來。”阜康林第一次覺得處在兩個女人之間,這麼困難。
“如果?那也不過是如果罷了!”淩青青大喊一聲,急紅了眼,“如果邢穆齊有什麼三長兩短呢?我該怎麼辦?”
說著,她仿佛支撐不住身體似的,一下坐回病床上:“你為什麼,一定要幫著這個女人!為什麼不替我想想?”
阜康林分不清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誰說話,隻是心裏也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了:“你為我想過嗎?”
他隻是想這麼問一問,即便得不到任何回答。
淩青青沒什麼心情去思考阜康林的話,隻是悶著頭流眼淚,一雙眼睛紅腫起來。
“邢穆齊出了事,你會難過,可你出了事,我也會難過。我們三個本來是最好的組合,可現在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在這裏怨天尤人,我又該怎麼辦?淩青青,你說顧芙溪沒為別人想,你為別人想過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哪怕一點點?拋棄我喜歡你這層關係,就把我當做朋友,有沒有擔心過我?”
阜康林說這些,不是想要趁人之危,他隻是想,讓淩青青不要在狹窄的思想裏越走越遠,最終隻是個死胡同,卻再也走不出來。
顧芙溪吐出口氣:“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吧,我會在外麵守著他的,宗家想要的東西,我也會想辦法找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