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你死了呢?”俞棕提出了一個殘酷的問題,“你死了我死了,還會有多少人敢來調查宗家?你想過嗎?”
顧芙溪不想聽他多說什麼,隻想快點找到進入宗家的‘入口’,可是剛往前走了兩步,她就覺得頭暈起來,比之前的亢奮更加難熬。
難道是熬不住了?
她晃了兩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沒一會兒,她眼前一黑,徹底撐不住了。
最後隻記得,身子似乎跌進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意識襲來,顧芙溪隻覺有些微微的頭疼,身體也乏的厲害。
睜開眼看,是在一個色調偏暖的房間裏,擺設簡單,但能讓人感覺到溫馨,窗台邊還放了盆花,隻是窗簾擋住了窗外的時間。
幸好手機就在旁邊,她點開一看,居然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她隻記得在宗家宅子外麵認識了一個男人,名叫俞棕。後來,困意襲來,她就沒忍住暈了過去。
這可太丟人了吧!
捂了捂臉,一下子滾燙起來。
手機屏幕一變,阜康林幾個字閃爍起來,她這才發現,原來他已經給自己打了無數個電話。
會不會是邢穆齊……
“喂。”顧芙溪摁下接聽鍵就開了口。她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對麵阜康林隻是些許的沉默:“你最好快些回來,醫生那邊說,邢穆齊有新的情況。”
“什麼?”她不敢相信。
“醫生說他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如同冰刺一般的話,狠狠地紮進了心髒,顧芙溪有些接受不了:“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醫生也隻是通過觀察得出的判斷,具體,還是要做檢查,但是,如果你不回來的話,萬一……”
後麵的話阜康林沒說,但也代表了足夠的分量。
掛斷電話,顧芙溪心中千頭萬緒,這邊證據半點也沒找到,宗家也基本上進不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跟宗思賢談判,可是,那種老狐狸怎麼會吃虧?
想了想,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門被敲響,她隻說了句進來,就迅速穿好鞋子準備離開。
俞棕將剛做好的飯菜放到一邊,趕忙攔住她:“你要去哪裏?你別生氣先,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給你用迷藥,但是,昨天也是事出緊急,我不得已……”
“你說什麼?”顧芙溪抬眼看他,一下子愣住,“你給我下迷藥?你……”她有些無話可說。
平生以來第一次遇上這種人。
俞棕滿臉抱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顧芙溪揚手啪的給了他一巴掌:“你沒權利也沒資格那麼做,明白嗎?就算我死了又如何?那也是死得其所!”
她其實也承認昨天俞棕說的有道理,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對他,況且重回宗家,也是被逼無奈。
宗思賢實在是可惡至極。
砰地一聲,她關上了門,深呼吸兩口才離開了俞棕的家。
但願他也能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