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棕忽然站到她麵前,柔聲安慰:“讓我陪著你吧,如果有什麼想不通的,我就帶你去蹦極,這樣你什麼都能想明白。”
“蹦極?”顧芙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接著迅速擺著手逃離了他五米之外,“你可饒了我吧!”
她從小就發現,孤兒院集體帶孩子去遊樂場玩,她是受不了那種從高空墜落的感覺的,並不是心髒有什麼問題,隻是那種感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克服。
好像心髒都要跳出來一般。
看著她拚命逃脫的模樣,俞棕忍不住輕笑,慢慢跟上了腳步。
“我跟你鬧著玩的,其實我也不敢。”
顧芙溪停下逃竄的腳步,有些不屑的撇撇嘴:“既然你都不敢還和我說,這種極限類的運動啊,我這輩子都不會參加的。”
“顧小姐。”大堂經理幾步叫住了她,“顧小姐留步。”
顧芙溪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了:“經理,你不用再繼續抱歉了,以後也不用專門給我送晚餐,幸好受傷的人也已經出院了,不過,你們繼續做好安保工作就好。”
這些天,其實她也都在躲著那個大堂經理,不然也受不了一天三次道歉,還送三頓飯。
大堂經理有些驚訝,又有些抱歉:“邢先生出院了嗎?這,怎麼沒聽醫院的人說?這一次的確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既然已經出院了的話,我們經理想等邢先生徹底康複後給他擺個慶功宴,不知道顧小姐有沒有什麼要求?”
“慶功宴?”顧芙溪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回事,讓人無奈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大堂經理滿眼期待的目光。
可她實在不能替邢穆齊答應,更何況如今她也是自身難保。
“林經理,我看這件事還是改天再說吧,病人剛剛出院,應該好好休息,您說呢?”俞棕上前一步解釋道,眉眼溫和。
林經理不好意思的點頭:“這倒也是,這倒也是,那二位先忙,我就不打擾了。”話畢,他轉身終於離去。
顧芙溪長舒了口氣:“謝謝你解圍了,不過,趁著今天天氣好,你不如去好好玩玩,我……”
“其實我來這邊也不是為了玩的。”俞棕打斷她的話,若有所思的看向別處,接著迅速一笑,“我隻是來找人的。”
顧芙溪微微驚訝:“找人?那,你找到了嗎?”
俞棕突然轉頭看她:“你猜猜看?”
又是這招!顧芙溪無奈的笑:“好吧,我猜你還是沒找到。”畢竟這幾天他都來找自己,似乎也沒什麼時間出門去。
說完,她略帶頹廢的往樓梯邊走,自己做的孽怎麼也要好好了斷,她現在應該努力不懈的出現在邢穆齊的房門前。
畢竟他是病號啊。
身後,俞棕看著她的背影笑起來,眼角眉梢是藏也藏不住的一種情緒,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情感。
晚上十點,顧芙溪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忍不住哀嚎一聲,又上前摁了幾下門鈴。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邢穆齊就在裏麵,門都沒出過,也沒吃過飯。
怎麼可能不擔心。
她繼續發微信給邢穆齊,一眼看過去全都是自己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