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邢先生,記得要再買些牛奶回來。”
悅盛酒店門口,停下一輛紅色跑車,裴晴打開車門下來,摘掉墨鏡仰頭看了看酒店招牌,有些不太滿意的模樣。
轉身掏出手機來給誰發了條消息過去。
“我在大堂等你,不過,俞棕,你住的才四星啊,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等了一會兒,對麵沒回應,裴晴聳了聳肩,幹脆先進了酒店裏。休息區,結果就看到俞棕正在翹著二郎腿喝著咖啡。
“怎麼不回我消息?從昨天晚上的到現在,你可是一條都沒回。”裴晴邊抱怨著邊坐下來,“怎麼,不會打字啊?”
俞棕看都不看她:“不想說廢話。”
“那你幹嘛還給我打電話?”
“這樣說方便。”
一問一答之下,裴晴無奈起來,的確,他給自己打電話得時候,的確是簡單明了,也不說多餘的話啊。
裴晴又靠近他坐了坐:“那你難道不知道,我想多跟你說點話嗎?”
俞棕冷眼瞧她:“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
裴晴一愣,喉嚨微動,眼神頃刻間變得有些恐懼,隨後沉默起來。
俞棕輕歎:“算了,今天是來談正事的,不必說那些過去,你去看她了對嗎?她怎麼樣?聽說邢穆齊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他們打算結婚了。”
“結婚?”俞棕手裏的咖啡差點灑掉,“她親口說的?”
裴晴輕笑:“那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新鮮出爐的消息,我剛去看過她,還能有假?我看,你是不會有什麼機會得了。”
俞棕輕哼,放下咖啡:“那你呢?你想讓你經曆過的那些,都公之於眾嗎?我猜,你沒這個膽子吧。”
裴晴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
俞棕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的意思是,計劃繼續,還有就是,以後沒有重要的是不必來找我了。”
見他抬腳離開,裴晴有些憤怒起來:“俞棕,你有沒有良心?我幫了你那麼多,你對我就這個態度?”
俞棕停下,轉回頭來看她:“不然呢?還應該是什麼態度?”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也別覺得我們家現在落魄了,就會任由別人擺布,你應該要懂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扔到桌上。
“這是你的酬勞,記得,按自己的本分做事,別以為你搞那些小動作,我會不知道。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裴晴苦笑:“包括做你的情人?”
俞棕沒再理她,這次是真的走了,步子輕快,絲毫沒有猶豫。
裴晴頹廢的坐回沙發上去,眼睛盯著那張卡,動也不動。
她本以為人生還是有希望的,可是,到頭來還不如死了。
“不,我怎麼能死呢?該死的人還在逍遙快活,我一定不能死啊,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