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眼神已經代表了千言萬語。
林柔拍拍他胳膊:“她失血過多,我這就去血庫拿血袋給她輸,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邢穆齊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接著開口道:“千萬保住她,求你了。”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求她,還是為了顧芙溪,但林柔已經半點不在乎這些了。
“好,我答應你。”
說完,她朝著血庫跑去。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跑過,因為……她第一次體會到,身上背負著一條性命是什麼樣子。
外頭的聲音不停的轟隆隆著,雨又下起來,不知道這一場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林柔趕回來的時候,邢穆齊還是那麼站著,她想讓他坐到一邊,可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做,推開手術室的門重新進去了。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外頭的喧囂安靜下來,邢穆齊還是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他站了多久,沒人知道,久到李悠帶著阜康林和淩青青趕過來。
阜康林上前,想要問問他怎麼回事。
“怎麼樣了?有沒有護士出來過?你在這裏多久了?”
邢穆齊沉默著,沒說話也沒動。
阜康林剛想晃晃他的胳膊,結果他動了下腿,結果因為站得太久,直接朝著地上跪去,幸好阜康林及時接住了他。
李悠也過來搭了把手,兩人一塊將他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淩青青哀歎著:“這是怎麼了?你們兩個還真的是事故體質!到底怎麼回事啊!不過就是出來一趟,就出了這樣的事……到底是哪個該死的?”
來的路上,他們了解了基本情況,可是,具體也不知道。
邢穆齊先是突然驚醒一般,接著猛地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腿,試圖讓它快些恢複正常,隨後扶著椅背慢慢站起身。
阜康林上前扶住他:“你要做什麼?趕緊好好休息會兒吧!”
邢穆齊慢悠悠的掙開他,朝著門口走。
“你到底要去哪裏?顧芙溪還在裏麵呢!”淩青青朝著他背影低喊道。
“幫我照顧好她。”他隻這麼悠悠的說了一句,然後加快了速度,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淩青青用力一跺腳,愁的皺著眉在走廊裏來回走,越想越不通:“究竟怎麼回事啊?說是宗思賢的大兒子做的?可,他怎麼會和裴晴勾搭上的?難不成,裴晴跟宗家有關係?難不成自打上次之後,她就成了宗家的奸細?”
李悠重重呼吸了一聲:“不是,是因為,宗禦澤,其實就是俞棕,俞棕就是宗禦澤,他早就有預謀的接近了顧芙溪,後來又和裴晴搭上了線,至於裴晴為什麼幫他,這還得等顧芙溪醒了之後才知道。”
阜康林想了想:“那這麼說,邢穆齊就是去找宗禦澤了……不好!宗家現在在哪兒?他這麼單槍匹馬的過去,恐怕會吃虧!”
李悠啊了一聲站起身:“可是,穆齊是知道的,宗禦澤在帝都另一個小區裏有套房子,宗家的話,他根本闖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