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黃昏時刻,邢穆齊等最後一波人散了,也就關了店。
許延也早已經在一邊喝咖啡等了半天。
顧芙溪正好寫完劇本下來:“那個,我和雨妍出去買點菜,許先生,就留下來吃飯如何?”總歸是一家人,太生疏了不好。
雖然上次聽了邢穆齊的一番解釋,她多少對眼前的人有些忌憚。
許延看向她,淡淡點了點頭:“不用太破費,改日,我再請幾位到我家去坐坐,到時候再盛情款待。”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顧芙溪想著,或許是因為邢穆齊之前的那些話吧。
一出門,拐過一條街,宗雨妍像是剛知道了什麼秘密急於說出來一樣,湊到顧芙溪耳邊:“小溪姐,那是什麼人啊?是你前天告訴我的那個,就是那個和邢安在一起的男人?哇塞,沒想到這麼大歲數啊……”
顧芙溪嗔怪似的看了她一眼:“別亂說,其實隻要有愛情的話,跟誰在一起都是好的。無關年齡家室。”
宗雨妍冷笑一聲:“難道也不在乎他有沒有前妻嗎?”
顧芙溪一愣,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什麼呢?”
宗雨妍抿嘴聳了下肩:“你沒看到他右手無名指上麵有一個紋身嗎?”
“紋身?那怎麼了?”顧芙溪問,“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為了……”
宗雨妍點頭:“應該就是為了遮蓋之前戴戒指留下來的痕跡,我猜想啊,他要麼就是有個前妻,要麼就是出來一套背後一套。”
顧芙溪輕歎:“沒想到,你居然跟穆齊似的,疑神疑鬼的。”
“不是疑神疑鬼,你仔細想一想小溪姐。”宗雨妍有些無奈,“反正啊,我猜想他肯定不可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敢得罪邢家的人,所以說,應該是前妻沒錯了。”
顧芙溪看著她,不得不哀歎一聲。
看來之前邢穆齊說的也不對啊,是個聰明的人,就比她想得多,果然還是自己笨。不過,笨人也有笨人的活法,總歸還是有時間繼續學習的。
想到這兒,她也就不怎麼難受了。
客廳裏,此刻邢穆齊重新端上了一盤曲奇餅:“我猜想,許先生應該會喜歡吃這道甜點的,是從前英國皇室內部的配方做的,口感很不錯,而且並不算甜,其中還有我單獨添加的洛神花。”
許延露出讚許的微笑,拿起一塊放進嘴裏。
“沒想到會在一種糕點中品嚐到如此醇厚的酸甜味道,看來,邢先生對與咖啡和西點的研究,應該比這裏任何一位西點師都厲害。”
許延從不吝嗇他的讚許。
“我倒覺得,許先生也是懂咖啡的人,不過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太好,隻拿他頂精神是遠遠不夠的,隻有精神真的好,才會事事順心。”邢穆齊說了句,接著輕歎一聲,“我妹妹其實性子是比較任性的那一種,所以說,還希望許先生多擔待,如果擔待不了,就提早放棄,別傷了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