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蘇城蠕動著嘴唇,緩慢地站起身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六年過去了,當初不辭而別的安然突然回到他的身邊,站在他的麵前,沒錯,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安然,他從未停止過對她的尋找的安然,他一生都會魂牽夢繞的女人。
她還是老樣子,依舊那麼甜美動人,隻是她的臉上寫滿了憂傷和心疼。
安然又何嚐沒有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目不轉睛地盯著蘇城,直到這一刻安然才明白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忘記蘇城,即使他曾經帶給她那麼多傷害。
蘇城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安然的麵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安然,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恍惚間蠕動著嘴唇:“我不是在做夢吧?安然,真的是你!”說著就不由分說地將安然攬入懷中,喜極而泣:“安然,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怎麼說走就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你知道你這樣做我心裏有多難受嗎?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安然,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蘇城的一番話讓安然的心都要化掉了,這麼多年以來的委屈和仇恨頓時湧了出來,用粉拳砸著蘇城堅實的後背,嬌嗔地指責道:“我為什麼不辭而別難道你不清楚嗎?如果我不走,我生下孩子之後就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國,你蘇城隻是把我當做代孕工具而已,我的孩子們將和你、顧夢組建成一個新的家庭,還好你和顧夢的談話被我聽見了,不然我真的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城一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將懷裏的安然放開,兩隻大手像是鋼鉗一樣握著安然瘦削的肩膀,目瞪口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把你送出國,什麼代孕工具?”
“別再裝糊塗了,好麼?就在我離開你們蘇家的那一天,我一個人在家,聽得清清楚楚,房間裏傳出你和顧夢的一番對話,我親耳聽到你說隻是把我當做代孕工具而已,因為顧夢不生育,等到我生完孩子之後就會把我送出國。蘇城,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的,難道還會有假嗎?”安然越說越激動,六年前的那一天依然是那麼清晰,曆曆在目。
蘇城痛苦地搖了搖頭:“我明白了,原來你我都被顧夢欺騙了,她太聰明了,嗬嗬.....她精心布置的局竟然讓我們的感情不攻自破,讓我們兩地分隔了六年......安然,我蘇城對天發誓,自始至終,我對你的感情都是認真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度過這一輩子,不然這六年來我怎麼會一直單身守候著你,我就知道你愛我,總有一天走累了,倦了,就會回來。我蘇城對天發誓,我絕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們一定是上當了。”
事已至此,安然頓時明白了一切,是啊,年少輕狂的她隻是聽到了一個和蘇城很類似的聲音,她為什麼沒有推進門看一看究竟是不是蘇城,和他當麵對質呢?一念之差,卻動情一場,讓自己和蘇城都受了六年的思念之苦。
原來愛情,它從沒有離開過。
“好啦,你們兩個就別你儂我儂的了,你們的孩子還在顧夢的手上,這做父母的還在這兒郎情妾意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當了半天的電燈泡的莊婕為安然和蘇城這對終成眷屬的有情人說開了所有的誤會和嫌隙感到欣慰,但卻更擔心孩子們的安危,再也看不下去了,擔憂地提醒道。
莊婕的話對還不知情的蘇城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望著眼神閃爍不定的安然,問道:“怎麼回事兒?”
“對不起,我沒能帶好我們的孩子......”安然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蘇城心疼極了,為安然遞上紙巾,溫柔地安慰道:“先別哭了,好嗎?說說怎麼回事兒吧。”
安然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道:“今天我回到住的地方,就發現孩子們不見了,過了一會兒,顧夢打電話來,說孩子們在她的手上,威脅我不讓我報警,更不讓我告訴你,否則的話,就會傷害孩子們,她說三天之內要我的命去換孩子們的命。”
“顧夢那麼狡猾,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安然,你要小心一點,這一次千萬別再上當!”莊婕不放心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