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心知肚明。
福晉在“病”裏,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溫馨跟李氏做手腳,有心做什麼,卻是無力了。
聽竹閣的正房比原來寬敞多了,溫馨坐在暖炕上,靠著軟枕,手裏提著筆對著花名冊添減。
這邊雲玲掀起簾子進來,額頭上帶著一層汗珠,進來行禮說道:“主子,李側妃那邊遞話過來,想要問咱們遷居回府要不要設宴?”
溫馨手中的筆落下,然後將名冊擱在炕桌上,頭也不抬的說道:“這是大事,自然是要等主子爺的吩咐,我是拿不了主意的,不若讓李側妃問問主子爺。”
雲玲聽著就一笑,李側妃明擺著想要顯威風,讓人知道如今福晉病了,是她當家,這才著急設宴,恨不能宣告天下。
這才想要慫恿著她們主子出麵跟主子爺開口,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是,那奴婢去東院那邊跑一趟。”
溫馨點頭,順便將桌子上的冊子遞給雲玲,“這個給李側妃送去。”
雲玲上前雙手接過,“是。”
雲玲退下後,溫馨輕輕鬆口氣,李氏倒也厲害,主子爺說是幽禁宋格格,她就給她挑了府裏最偏僻的院子。鈕祜祿格格身邊的人幾乎全部換掉,李氏給她換上的人盡是挑著老實木訥的送去。
年氏那裏雖然隻少了一個人,可這補上的一個卻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溫馨瞧了一眼,那丫頭一雙眼睛直轉,見人先笑,腰低三分,一看就是個“上進”的人。
看來周嬤嬤在裏頭出力不小,以李氏的手段,做不到這一步。
忙了兩日,耿格格院子裏終於收拾妥當了,這才閑下心來喘口氣詢問其他人那裏的情況。
秋菱端了茶進來,聽著格格這樣問,就道:“格格是不知道,聽說在府裏留在園子裏的任由幾十號呢。說是鈕祜祿格格那裏的人幾乎全都換掉了。”
耿格格聞言就抬起頭,“下頭的人全都換掉了,她倒是安然無恙,這也是本事。”
“可不是,比起來宋格格就慘多了,住在最偏僻的院子不說,聽說身邊貼身伺候的隻有一個丫頭。”秋菱心裏想著這得是犯了多大的錯,才能這樣處置,一時也不敢多說什麼。
耿格格心裏卻能猜到幾分,臉色微微一白,看來當初五阿哥的事情上,宋格格怕是伸手不淺,福晉應該是幫凶。
可是鈕祜祿氏這邊又是為了什麼,她一時也猜不透,難道她真的膽大的在落水一事上動了手?
“格格,武格格來了,說是有事情跟您商議。”秋羅進來回話。
武氏?
耿格格就道:“請她進來。”
這時候武氏找她商議什麼?
也不記得府裏最近有什麼事兒啊。
正想著武格格進來了,藕荷色的衣裳繡著幾叢折枝花,清清爽爽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看著就讓人高興。
“快坐下,我一個人正無聊呢,你來的倒是巧。”耿格格笑著讓武氏坐下,“急慌慌的過來,有什麼要緊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