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伸手捏捏溫馨的鼻子,笑著說道:“還記著這事兒呢?”
“忘不了。”溫馨哼哼兩聲,“當初怎麼算計我的,我這裏都記著小賬本呢。”
四爺笑得不行,知道她隻是說氣話,就道:“年家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這樣做,年羹堯可不是傻子。要說前些年烏拉那拉家還算是可以,這兩年越發的不成了,一個上進的都沒有。星輝還勉強的過得去,五格……”
四爺哼了一聲,顯然是極不滿意的。
溫馨笑了笑,“行不行的,福晉總不會看著不管。今兒個烏拉家的太夫人都來了,想來有事求著福晉。”
說起烏拉家那些年做過的事兒,溫馨是真的挺惡心,不知道給她添了多少堵,一茬一茬的想往四爺身邊送女人,好把她壓下去。
堂堂八旗勳貴,落得隻剩這樣的下乘手段,你還能指望他們什麼?
溫馨麵上的不屑壓根就沒想著隱瞞,四爺瞧的清清楚楚,也知道溫馨對烏拉家沒什麼好感,隻道:“福晉那邊不開口,我這裏就當不知道。”
“要是福晉開口了呢?”溫馨眨著眼睛問道。
“那得看什麼事情?”
溫馨就樂了,求官這樣的事情,四爺不是不給,而是給了你沒本事坐穩,又有什麼用?
四爺提拔了侯家,那也是侯家父子肯拚命換來的榮耀,四爺把人扶上去了,他們有本事坐得穩,這才是四爺想看到的。
烏拉家隻想坐享其成,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福晉的生辰過後,天氣越發的熱了,二格格現在都不愛往外跑,整日守著冰盆度日。
四爺每天往暢春園跑,有時候也會回衙門處理要務,偶爾也會宿在王府過夜。
大格格上回福晉生辰來過之後,在園子裏住了一日就走了,臨走之前四爺見了她,父女倆說了會兒話,瞧著四爺心情不錯,想來大格格那邊過得順心。
隨著在園子裏住的時日長了,那群來打探消息的阿哥們也就不經常來了,畢竟善哥兒幾個嘴巴緊,什麼口風也不漏,而且說實話,四爺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漸漸地常來常往的也就剩往日子裏常走動的人。
善哥兒那邊跟弘景,田側妃的兒子,還有十四爺府上的弘春,十三爺府上的弘昌,還有五爺府上的弘晊玩的都挺好。
幾個孩子時常約著出去跑馬,溫馨也沒有放心不下的,後頭跟著一群侍衛,也不怕出事。
六阿哥是個小跟班,但是鑒於年紀小了幾歲,跑馬這種事,往往是最落後的那個,幾次三番嫌丟臉,就在園子裏的校場上自己苦練,倒是很少跟著哥哥出去丟人了。
溫馨知道後特意誇讚了六阿哥,知不足而求上進,不是惱羞成怒劃清界限,這孩子知道好歹,這就足夠了。
四爺知道後也開心,還特意陪著六阿哥在校場上騎了半天馬,把六阿哥得意的不行,心裏那點不舒服也就煙消雲散了。
溫馨倒是聽說三阿哥知道這件事情後不高興,還衝著下頭人發了火,也隻是笑笑沒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