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米亞將亡兄的某件代替物放在王座上懷戀亡兄的時候,尼爾依承諾所說的將那些王國舊臣的處置權全數交與米亞之手,任她折騰。一方麵是實現諾言和對跑了菲紮卡的歉意,另一方麵也未嚐不是為了推出米亞這個防風盾,不讓自己一方處在風尖浪口而考慮。對於揮一揮衣袖,在那些降臣貴族們敬畏諂媚的眼神中淡定裝逼的說一些諸如“做了他”或是“小樣,看你可憐就不殺你了”之類能一言決定他人生死的話語,尼爾本人是相當向往這種手握生殺大權的享受的。但站在清醒的旁觀者的角度上看,其實這樣想當然的享受不過是無聊的人們飯後無聊的幻想罷了。
想當然的享受實際上就是相當的不享受。說到底,殺戮就不可能和享受這種詞有任何交織,換來的終究不過是仇恨而已。至於拉仇恨這種苦力活,還是讓米亞這位原住民來承擔的好。
明白這些的尼爾在下了穿梭機之後就借口有事要辦與米亞一行人分開,並且躲得遠遠的,一直躲到王宮的**來。
安拉菲爾的王宮真的很大,這是尼爾踏進屬於安拉菲爾王宮的**分界線軒文門時,對於安拉菲爾王宮的第一映像。盡管貌似在這片大陸上,安拉菲爾王國並不如何強大,至少在土地麵積上,大陸至少十個國家可以以俯視的姿態看待安拉菲爾,更不用提萊茵,凱普以及卡丹聯合王國這三個國力強橫,無可匹敵的超級大國了。安拉菲爾的這座代表著王室尊嚴與臉麵的王宮盡管在毛爾斯窮奢極欲的擴建之下,顯得比其他時代國王的王宮要富麗堂皇的多,但比起真正財大氣粗的三大帝國來說,依然顯得小家子氣了一些。但對於沒怎麼見過古代王宮建築的尼爾,這座頗為雄偉寬廣的王宮就像是舊時代著名小說中那位姓劉的中老年婦女進入的那個名為“大園”的府邸一般。而尼爾此刻,就像是姓劉的中老年婦女。
看著四周橫排成林,側行成峰的頗具中世紀的高大建築,尼爾覺得自己以前的古曆史課絕對是白上了,不僅無聊到頭頂,而且就一頭發肉眼可見可數的老頭子的小班教學,當時看著那位肯定進入風燭殘年好幾年了的老教授,在講台上喋喋不休的講述著舊時代的曆史,講述著那一個個王朝的興衰,尼爾都會懷疑他是在講述自己的見聞一般。與自己同一屆的亞特蘭人每人都深受其迫害,明明有著最先進的高清晰三維投影儀,那位老教授硬是不用,每次都要用最古老的白色粉筆,弄得整個教室包括尼爾他們頭上都是白·粉末,用他的話說就是“隻有用白·粉筆的老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師”。除此之外,那位老教授還喜歡一個勁的指責聯邦的教育太過依賴於先進的技術,還很風騷的嘲諷當代聯邦人過於依賴機器,要是把現在的聯邦人丟到好幾百甚至上千年以前,這些人都別想活過三天。當時尼爾也不知道是腦袋被門給夾了,還是小弟弟被窗給關在教室外麵了,竟然最老教授的說法嗤之以鼻,笑著開口反對說您的說法在網絡上叫“穿越”,但那都是人在意淫而已,當不得真。結果得來老教授的又一陣諷刺加一雙白眼,語氣滿是嘲諷說:“現在聯邦有一種技術叫做“星軌”,幫助人類的宇宙飛船穿梭在寬廣的宇宙世界。雖然“星軌”的技術越來越純熟,架設好的已知星之軌道也越來越多,但理論上存在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一的失敗率。而一旦失敗,就有極大地可能躍遷到尚未探知過的星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也算是穿越。”然後老教授很是同情加勉勵的拍了拍尼爾的肩,語重心長中帶著一點痛心疾首的味道開口勸道:“年輕人啊,要多學一點聯邦的知識,知識是第一生產力啊,別忘了你們可是人類未來的希望啊。”然後瞥了尼爾一眼,搖頭歎息,一副人類沒有希望了的表情。
尼爾愣了一愣,然後頗為惱羞的反擊道:“您這是強詞奪理,概念偷換;還有您剛才才在抨擊聯邦的先進技術,現在又要我們好好學習這些技術,前後不一可不好。”
誰料到老教授直截了當的說:“你說的一點沒錯。但是,你一定要必須要絕對要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在我的課堂上的真理······”說這故作神秘的頓了頓,卻不接著往下說。
以為同班的亞特蘭少年重視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您說的道理是什麼道理?”
老教授似乎很滿意有人主動開口接過話頭詢問,本就滿是皺褶的老臉喝眼角邊上又多了幾層餃子皮,掃視了一眼全班,最後將目光留在尼爾身上,壓著嗓子深沉道:“當我說聯邦技術不好時,那它就不好,好也不好;當我說你們應該好好學習它時,它就是再差勁,你們也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