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寧!你瘋了?!”溫文俊秀的謝景安,此時麵容猙獰,他比身為未婚夫的封禕辰還先一步質問裴雁寧。
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猖狂,她已經做了對不起裴景月的事,居然反過來打她這個受害的苦主!
封禕辰和謝景安,一個沉著臉像寒冷的冰,另一個則是渾身怒氣勃發像烈焰。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地撕裂一樣。裴雁寧抿緊微白的唇瓣,剛才她痛快地打出一掌時她就後悔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裴景月要的不僅是她身敗名裂,還要她被趕出裴家才罷休。雖然她也正想隨了她的意!
原本就孤立無援的裴雁寧,此時的形勢更是忽然急轉而下到低穀裏。冰冷厭惡地看著她的封禕辰,昨晚是她最親近的枕邊人。怒火燃燒的裴父,是她親生的父親。而謝景安,心痛地看著她好姐姐的謝景安,是曾經在她‘做錯事’為她出過聲的第一個人。
此刻,他們都站在她的對立麵,要為裴景月聲討‘公道’和怒懲她的‘無恥罪行’。
謝景安衝到她麵前,景月的驚聲痛呼讓他狠戾地出聲:
“你竟然變得這麼惡毒又不自重!真醜陋!”
裴雁寧眯起眼,這個曾經對她說‘我相信你’的男人,不知何時起,一顆心都隻偏向裴景月。
對謝景安來說,最開始裴雁寧名聲還沒有敗壞的那一兩年,他曾經會為她嫵媚漂亮的麵容所動心,他很早就對裴景月心生愛戀,但是她身邊已經有封禕辰守著了。他痛恨自己心裏竟然無法壓製對裴雁寧的悸動,但是當他知道裴雁寧毫不自愛地去陪酒之後,他竟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動心!他又把心收回了,隻喜歡裴景月。好在他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你還不認錯?!”裴劍雲暴喝。
“我沒錯!”
“你沒錯?你不僅勾引禕辰,還妄想取代你姐姐的位置,他是你的姐夫!”裴父在偷覷了一眼封禕辰冷峻的麵色後,他的聲音又高了一個度。
“我沒有!”
“難道是我勾引你?”封禕辰不怒反笑。
“為什麼不是我被勾引,誰說男人就不能勾引女人了?”裴雁寧眯起微微上挑的杏眼。
封禕辰麵色沉冷,他會做這種事?這女人簡直恬不知恥又胡攪蠻纏!
“你,你這個不知廉恥,還想顛倒黑白的逆女!”
“裴先生,”裴劍雲睜大眼睛,這個逆女,居然這麼稱呼他!她還有沒有一絲道德倫理的觀念,這麼多年裴家對她的養育之恩被狗吃了嗎?!
“阿寧,你怎麼...”
裴雁寧精致的眉眼帶著一層淩厲的煞氣看向她,裴景月忽然話一哽,她竟不敢說下去了!
裴雁寧直直地盯著裴劍雲,她接著語氣譏誚地說出一段讓他怒不可遏的話:
“我不會贖什麼罪!就算您對有我養育之恩,但我的人是我自己的,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尊嚴。無中生有的構陷,哪怕是你按著我的頭我也會先咬牙自盡不讓你們拷打成刑!我自問問心無愧,公道既然沒有自在人心,您大可以為了裴家的名聲把我這個不肖女掃地出門!”
“你....你這個!”裴劍雲的眼珠死死得瞪著她,臉上青筋隱現,喘息聲忽重忽淺。裴景月和謝景安還沉浸在裴雁寧淩厲的氣勢和‘理直氣壯’的話語時,憑借多年對人體氣息的敏銳感,封禕辰最先察覺他的異樣。
下一刻,驚變突生,裴劍雲兩眼一翻,隨後仰倒在封禕辰及時的攙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