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單霖的住處,差不多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鍾,裴雁安眼睛紅的嚇人,明顯從剛才的悲傷中沒有緩過來,單雪是她唯一的閨蜜,是唯一能給她溫暖的人。
卻沒想到會是因為單霖染上毒品,女人的手指因為情緒劇烈的顫抖,連帶著肩膀顫抖著,單霖歎歎氣,原本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緩緩伸過去,然後緊緊的握住裴雁安的手:“沒事了。”
單雪去世,他比誰都要愧疚,這些年不肯見她,無非就是這個原因。
這個單純無害的玫瑰,今晚就像是拔掉刺的玫瑰,看著楚楚可憐。
“我知道。”裴雁安聲音忍不住的帶著顫音,“不過還是謝謝單霖哥肯原諒我。”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車子平穩的停在院子裏,單霖坐直,身體靠近女人,原本握著女人的手更加用力,“現在我隻想好好照顧你。”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隻是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裴雁安再也忍不住的撲進男人的懷裏抽泣,他的身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煙味。
裴雁安曾經以為那個叫單霖的男人,隨著單雪的離開,從她的世界裏消失。
可是還好,最重要的都還在。
單霖的別墅不算很大,卻很精致,裏麵的裝修風格還是單雪喜歡的風格,透著女孩子的靈動,裴雁安出來的時候本就沒有帶多少東西,單霖將行李箱放到樓上,下來見她打量著房間。
笑了笑道:“還喜歡嗎?”
“如果是單雪,一定會喜歡的。”裴雁安笑說著,剛才哭過的眼睛紅腫,看著有些滑稽,走過去,看著暗色的地板,往前便是木質的樓梯,單霖站在上麵,修長的身影,穿著拖鞋,感覺有種家居好男人一般。
聽她說著,沒說話,隻是下樓寵溺的摸了摸裴雁安的腦袋:“單雪有你這樣的朋友,足夠了。”
“可是我還是感覺很愧疚。”似乎兩個人的話題永遠圍繞著逝去的單雪,她不知道自己被關的日子裏,單雪究竟是什麼樣的,可是不可否認,她心有愧疚。
“沒事。”單霖無奈的看著麵前這個單純的有些過分的女人,牽著她的手走過去,拐過牆角,便到了一個房間,單霖衝她笑了笑,然後打開,裴雁安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後將腦袋探進去。
看了眼微怔,整個房間就像是大型的植園,你能想到嗎,那種純粹的綠,綠的驚心動魄。
“妹妹說她喜歡有生命的東西。”後麵單霖站在她的旁邊,似乎是在回憶什麼,他很帥,氣場很足,可是聽那聲音就像是虛幻到骨子裏的一般,聽不出真假。
裴雁安微微失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單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他沒有回頭,隻是眼睛微眯著看著前方。
“我想滿足她的一切。”
“包括你。”
“什麼?”裴雁安聽到這句話微微愣住,抬眸,心不受控製的跳動,那個年少懵懂中,心似乎隻為他跳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