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躍龍,雲龍集團的大老板,我打過他,剛才一定是汪晶晶給他打了電話,然後他開車過來接她走的。不用說,今晚肯定去做那些劈啪劈啪的事情了,我的命運怎麼就那麼背呢?我跟杜躍龍競爭一個女人就是在金礦老大那裏搶金子,一命嗚呼都有可能是對我的尊重。我要了幾瓶白酒口杯,爛醉如泥。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一個舒適的床上,隻有我一個人,像是在賓館裏,我不知道是誰把我背到這裏來的,一摸錢包,還在,反正錢包裏就幾十塊錢,關鍵是我包裏的證件和卡。衝了個澡,下了樓,果然是這家餐廳,這家餐廳的套房出乎我的意料,到了吧台一結賬,三百六十八元人民幣,媽的,一下子消耗了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趁我喝醉了就把我抬樓上了,這事也全怪我。
翻開手機,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我應聘的公司估計全都泡湯了,走在大街上,我點上一根煙尋思著昨晚的故事,我像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在尋找著食物,心裏恨自己,恨這個這個時代,本想著還是死了算了,想到家裏的人收拾我的屍體時那責罵的情形,我果斷放棄了你這個念頭。街頭遛彎的人除了家庭主婦就是農民工,在不就是上了年紀沒有了夢想的老年人,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男人,我是有追求的年輕人,回頭一想還真的不如一個農民工,他們好歹每天有收入,甚至高於我之上。
還有一些人就是比較忙碌的人物,他們穿著白襯衫,紮著漂亮的領帶,手裏拿著一遝子廣告,每當走過一個電線杆,這個人高高跳起,隻聽啪的一聲,一張廣告帖在了平常人夠不著的地方,既鍛煉了他們的跳躍力也鍛煉著我們的視力。我走了過去看著他們張貼的廣告:精裝修出租一居室、兩居室、大三居,中介勿擾,下邊還有電話號碼。
我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傳來甜蜜的女聲音:“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有什麼要谘詢的嗎?”
我很生硬的谘詢道:“你們那還招人嗎?”
對方的口氣立馬變了,由溫和變成了平淡:“你是應聘的啊,現在目前還在招,你到北方街道口再打電話,有人接應。”
我說了句好的,掛了電話。咬著牙,不管怎樣,我得在這生存下去,按照谘詢員說的,我向北方街道口走去,居然走了六站地,我一直認為很近,路途中的乞討人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我很幹脆的把一枚一毛錢的硬幣扔進去,“鐺”的一聲換來了不少人的注視。
到了地方,我撥通了電話,迎接我的是一個騎摩的的小夥子,歲數應該沒我大,接頭成功,我坐著他的摩的向他們公司駛去,不到兩分鍾就到了他們房地產公司,門口貼著:“長期招聘兼職人員,包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