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沉著臉看著我們三人說:“說吧,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六大要素全部說來聽聽。”看來,是那個鄭總告了狀。
我站了起來說:“林總,其實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一點兒也不怪他們倆,這件事由我自己來承擔!”
林思思用鼻子冷哼了一聲,然後說:“喲嗬,你還真講義氣,就當你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爺們兒,不過算你命好,我已經幫你把這件事情給了壓了下來,你以為你踹的這個人跟你籃球場上踹的那個人一樣嗎,人家就是要報警起訴你們。我好說歹說的答應賠錢給人家,他在那邊破口大罵了十分鍾才答應不起訴你們,你們這三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能輕易把這麼重要的擔子放在你們身上呢,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頭嗎?海市的同行業全部產品都是由他一個人壟斷經銷,這是個什麼概念,懂嗎?”
雪兒輕輕的說:“林總,其實不怪馬經理,是……是我……不……是那個男的對我……對我動手動腳,馬經理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踹了他。”
我拉著雪兒的手,把她從前邊拉到我的身後說:“那個鄭總可真夠操蛋的,動手動腳,我他媽早就想K他一頓了,我忍了他兩個小時,這個瓜娃子玩意兒。”
林思思訓斥道:“馬尚夠了,你還有這麼多的借口,滿嘴裏都是些低級人類的俗言俗語,有哪個人跟你一樣的齷齪,我見過的所有人特別是有錢的老板,哪一個像你一樣沒有素質,隻不過就是些禮儀上的觸碰罷了,你們就這麼的……”
禮儀上的觸碰,應該是利益上的觸碰才對吧,我還沒有站出來跟林思思對幹,李斯音就沉不住氣了:“林總,你剛才說的低級人類是什麼意思?”
林思思說:“李斯音小姐,請你注意你的態度和口氣,你沒有任何資格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跟你的上司說話,我有權利決定……”
李斯音說:“剛才你說馬尚是低級人類,如果馬尚是低級人類的話,那麼公司裏邊的所有人全都是低級人類,就連你連個低級人類都不如,就算你把我開除了,你也連低級人類都不如,在我眼裏你也是低級人類,你全家都是低級人類。”
我的天呐,這是要造反。我使勁捂住李斯音的嘴巴,把她強行的推出了林思思的辦公室:“斯音,你剛才還跟我說要忍呢,小忍可以修身,大忍可以成佛,忘了嗎,我們要成佛。”
李斯音推開了我的手說:“我不管了,士可殺不可辱,她侮辱我們就是不行!”
這麼一句話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這句話比人世間的柔情話語更加的要命,我直接抱住了李斯音,緊緊的抱住了她。過了半分鍾李斯音的身子軟在我的身上,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說:“從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平淡,但是更喜歡你以後的味道,那是一種溫馨幸福的味道,很想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但是我不敢說,可是每個孤獨的夜裏我都希望我能夠一直的陪著你,我更加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幸福下去。”
這應該不能算是表白,更不是一種責任的交代,她沒有說以後我應該怎麼去照顧她,也沒有說明我們兩個的確切關係,隻是像親人一樣抒發自己的相信和寄托。
林思思走了出來,看著我們兩個相擁而抱,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去擺平,但是如果你們不降職的話,這件事在鄭總那邊我也說不過去,李斯音,現在就撤去你的經理職位,馬尚,你繼續回你的庫房,銷售這個職位不適合你,你們給我滾蛋。”
我無奈的搖搖頭,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李斯音看著我淡淡的表情,沒有痛苦更沒有難過,隻是牽著我的手走下了樓。
“現在天都黑了,我們去哪裏好呢?”我問道。
其實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大概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分晝夜的作息,我們升職的時候有人會拉著我,然後弄得幹幹淨淨的去享受,被撤職了以後,就是簡簡單單的收拾一下,什麼公司的製度,什麼公司的合同,都會有人去處理。
李斯音摁著手機沒有說話,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著手機一看是身旁的李斯音發給我的短信:一個人的生活,讓我感受到了孤獨的厭倦,一個人的生活,讓我期待兩個人的共陪伴。很想在下雨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打傘去浪漫,很想在天冷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擁抱去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