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的表情不是那麼好看,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餐廳,空氣中已經凝固成皮凍了,兩個人一起進餐廳吃飯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互相搞不懂。是不是這個道理咱不管,咱也來個裝深沉,讓人家覺得咱是那種搞不懂的人,然後引誘引誘林思思。
千萬別裝逼,裝逼遭雷劈,千萬別裝純,裝純被人輪,這句話倒是挺有警示意義的。林思思的品味不能用低俗和平庸來形容,除了高雅,我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這種高級人類,這樣的地方都能被她知道。
在餐廳裏邊掛著一副特別大的畫,是一副冬景飄雪的油畫,畫裏有寧靜的鄉村,有炊煙,有古橋,奔騰的恢弘氣勢給我們不小的震懾,猶如是一個幻夢深遠的傳奇,更是高亢而洪亮的故事,委婉、大氣、通俗、大雅,它引領著我們遠離塵埃,遠離社會,遠離競爭,迎向了世外桃源。
餐廳裏回蕩著一首我特別喜歡的曲子,音樂中的興奮滲透出生命的悠遠和空曠,仿佛是綿長的理想,寧靜而致遠,靜靜的音符搖曳著繁華和憂傷,我不禁的被這種音樂所打動。
“這麼個能夠洗滌心靈的地方,都讓你給找了出來,在下真是佩服啊。”我先打破了這個氣氛,不是去唱歌的嗎,帶我來這幹什麼。
林思思說:“平時,你都去哪裏吃飯啊?”
我說道:“我們很隨便,大排檔去的最多,我們就是地溝油的天敵,用的都是一次性筷子,其實大排檔也挺好,吃的時候還很好吃,吃飽了以後想吐,之後吐餓了,還是想吃。”
她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服務員,上酒。”
傷感的人愛喝酒,寂寞的人唱老歌。林思思有些方麵和我相似,喜歡借酒消愁,而且隻要一喝就醉,等服務員把酒上來,我看到的是一瓶金黃色的酒,像水晶一樣的透亮。
“多少錢?”我隨口問了一下。
林思思說:“外邊賣的一千二,咱們這的檔次賣一千五。”
“一瓶酒跟上我的工資了。”我掏出煙來,東張西望的看了一遍。
“找衛生間?”林思思問。
我解釋道:“不是,我這……煙才三塊錢,太丟人了。”
林思思抿了一口酒說:“摳到家了。”
美人、美酒、美景、美畫,讓我一下子就沉浸在環境裏。她的臉上帶著詫異的表情,品嚐了美酒,解除了這一天的疲勞,消磨著失落的心情,驅趕著無盡的孤獨,空茫失落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樣子,嫵媚無比,此時此刻,我的心裏突然想象著和她曾經的故事。
“什麼太摳,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你以為我能像你一樣,錢是一遝一遝的花。”上次買車的時候,已經是耗幹了我所有的家產,這次獎金和工資加起來還得還給斯音,雖然李斯音沒有張口跟我要,但總是欠著別人,我心裏總是不舒服,把這些錢存在一塊發現還差了那麼一點。
林思思說:“太窮了,連盒好煙的錢都沒有。”
我說道:“誰說我沒錢了,這不是煙嗎,等我哪天在馬路邊上撿煙頭抽的時候,那才是真的窮了。”
林思思說:“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三個的職位全都撤除嗎?”
我說:“林總腦奸巨滑,老謀深算,老薑毒辣,要是讓我們猜到你心裏想什麼的話,人家也不會那麼的佩服你。”
林思思說:“我剛接到這個生意,就把這個項目給你做了,知道這件事的人根本就超不過六個人,但是連馬拉鬆知道了,你不覺得有點問題嗎?”
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馬拉鬆知道的?”
林思思說:“我有辦法就是了,你,李斯音,雪兒三個裏邊一定有內奸。”
我不滿的說道:“內奸,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
林思思白我一眼說道:“馬拉鬆安排來的人不是內奸是什麼?”
我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內奸唄?”
林思思肯定的說道:“雪兒!”
她一說出來,一股煙把我嗆壞了,這三塊錢的煙確實是有點難抽,嗆著的時候太難受。
“怎麼,你還不相信。”她看到我這樣子,以為我還在裝。
我說道:“你這叫多疑,尤其是你們女人,太多疑了!”
隻見她依舊冷酷的說:“人不可貌相,做了我的秘書,我自然會去查到底,雖然她的家庭一般,但是我一直認為雪兒都不是單純簡單的女孩,一開始她做秘書我就一直懷疑,為什麼每天窩在辦公室忙著工作,馬拉鬆就全知道了,後來,我就有意的去掩蓋了不少,沒有泄密什麼,可是現在我剛剛把這個項目給了你,馬拉鬆就知道了。”
“滅絕,有誰心計跟你似得,你這樣累不累啊?”像雪兒那樣天真的女孩,就是打死我,都不相信她是馬拉鬆派過來的臥底,雪兒就是一個什麼都藏不住的女孩,直率大方,可愛水靈,胸大思想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