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常把本子遞到我的麵前,我快速的瞄了一眼,字跡挺幹淨,而且寫得利索瀟灑又帶著女子的秀氣,這正是林思思的字,我問朱大常:“你沒見過林思思的字?”
“我當然見過,但我也要你確定一下嘛,想不到滅絕還有這樣的一麵。”朱大常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見過她哭沒有?”朱大常問道。
“見過,她為我打了胎之後就哭了……”我說道。
朱大常上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說道:“你這個狗日的,為什麼那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使勁的甩開了他的手,著急的說道:“你不想活了,開著車呢。”
我平靜的講完了事情的經過。朱大常不可置信的說道:“我還一直懷疑林思思對你好是有動機的,沒想到,你們都……都打過胎了,你那麼對人家,我想這輩子她都不能釋懷,愛恨交織啊,這種事情你都不想想,現在不能確定她是否會喜歡你,但是,最起碼破壞了你和其他女人的關係,這目的是什麼,就是不讓別的女人靠近你這個禽獸。”
“廢話,廢話,我發現自從你今天升了職以後,廢話特別的多。”我瞪了他一眼。
朱大常又繼續說道:“目的是因為她和你經曆了這樣的緣分,還有你這個孽畜,她已經愛上你了,簡直就是孽緣。”
我抬起踩油門的那隻腳,想踹他:“我孽你個頭啊。”
“其次,她非常的恨你,不會讓你好過,就算是給你個好職位讓你留在這裏,也是慢慢折騰你,折騰到死為止,但我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你了,不過她還是想折騰你。”朱大常跟個心理學家似得。
“我怎麼覺得她真的是在折騰我呢,要說喜歡,我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覺的,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們現在是什麼人,低級人。美女愛英雄,咱們連個狗熊都不如。”我說道。
朱大常讚同了我這個說法:“說的也是,不過能和這樣的美人睡一晚上,就是死也值了,讓我付出一切我都願意。”
“要不然我跟林思思說說?”我問道。
朱大常趕緊擺手“別介,哥的前途很光明,用不著你說,要不然非栽你的手裏不可。”
“你不是死了都值嗎,真是廢物。”其實,我們這些低級人類對林思思產生不了影響。
馬上要到地方了,朱大常往遠處一看說:“得嘞,道上的大哥沒在,我不去打擾你們了,你現在自己過去,我去買點東西,順便在這邊等你,有事記得叫我啊,別到時候哭著哭著,又跟這個女人爬到床上去了,老子看不起你這種人。”朱大常直勾勾的眼珠子瞪著我說道。
“你放心好了,老子絕對不哭,要是哭了我就天打雷劈,如果和她上床,就讓我不得超生。”我發誓道。
“得了吧,你就屬於那種心軟鳥硬的人,還真不能保證發生天籟之音。”朱大常笑著說。
“滾蛋,滾蛋!”我把他蹬了出去。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我記得在以前,每當我走近她,她都會兩手緊握,然後低頭甜甜的微笑,但是我會像一隻餓狼一樣衝過去,把她抱起來甩兩圈。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老子現在是有錢人,錢包裏有好幾百塊,銀行卡隻剩下零頭了,唯一能給我撐架子的隻有這輛車,我現在的女人是大明星,花容月貌、傾城傾國的她怎麼能跟林思思比?
我虛偽的一想,虛偽的感覺也充滿了我的思想,邁著虛偽的腳步走了過去,昂頭挺胸,用鼻孔看著前方,朝著路邊的座椅就坐了下去,掏出了一盒煙,媽的,三塊錢的,我趕緊揣了回去,還好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沒有看到這包讓我慚愧的煙。
我裝逼不上稅的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我時間很緊,我女朋友還在等著我,有事趕緊說。”
她的樣子沒有變,就是身上的武裝比以前更上檔次了,我想到了一首詩:
高高起華堂,遠遠引流水。
糞土視金珍,猶嫌未奢侈。
陋巷滿蓬蒿,誰憐有顏子。
“你的女朋友沒有跟你來麼?”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
“她對我很放心,因為我絕對不會因為任何誘惑,而丟下心愛的人一個人離去。”我這不是在諷刺她,而是在抒發我內心的委屈,驀然回首,我和麵前的她有那麼深的愛情往事。
隻見她尷尬了一陣之後,問道:“你們現在還好吧?”
我笑著說:“還算湊合,至少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好。”
“你的手……怎麼是這樣子?”他看見了我的手,死皮掉光了,而且斷了一根。
“別轉移話題,說事兒說事兒!”我不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