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店最大的包間裏,劉產理應坐在主座的位置上,然後接受所有人的輪流敬酒,此時,劉產不停的顫抖著嘴唇,我說道:“劉總,你也別那麼激動,估計所有人給你敬酒都放不倒你。”
劉產斷斷續續的說道:“不是,我讓一塊肉給塞住了。”
朱大常笑著說道:“兄弟,回去之後你可就是大忙人了,家庭上,事業上,愛情上都不能停歇,簡直就是個全能戰士。”
我說道:“忙了才好,隻有忙起來,才會更有錢途。”
朱大常給了我一個小盒,看上去倒是很精致,我拿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塊上好的玉石,形狀像一塊骨頭,我說道:“你還真有心,我走的時候你還想著送我東西,真是太客氣了。”
朱大常說道:“不是送給你的,是讓你幫我轉給李斯音的。”
我趕緊又塞給他:“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幹,送人家一塊骨頭,這說明什麼,你把人家當狗啊?”
朱大常緊張的說道:“你可別亂丟,可是很貴的,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真是一隻豬。”
我說道:“你敢說我是豬,那你就是豬的哥們兒。”
朱大常眼裏閃爍著光芒,說道:“其實,我就是斯音身上的一塊骨頭,沒有了這塊骨頭,她會心疼。”
我指著雪兒說道:“等會兒我喝醉的時候,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你可以讓雪兒幫你拿著。”
雪兒看著我,然後又低下了頭,接著將一個大碗倒滿了白酒,端起來一口一口的幹了,站起來跟其他的幾位同事鞠了一躬,匆匆離去了,雪兒今天很異常,該不會是因為要回去了,所以很傷心?我急忙追了出去,卻被這幫同事拉住了:“馬經理,我們很想讓你繼續……”
我說道:“各位,失陪一下,我想去下洗手間。”
有一位年齡稍大的領導,說道:“馬經理,我們不醉不歸,我好幾年沒喝酒了,因為有酒精肝,但今天一定陪你喝上幾大碗,你真是個少見人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能耐,小劉,你倒是倒酒啊。”
壓力實在太大了,輪了一圈又一圈,喝的我都快升天,我說道:“明天我還得開車回去,回北市,我……實在是不行了,大家就放過我吧?”
那人說道:“馬經理,這怎麼能行呢,這一桌酒都是敬您的,別的桌您先放一放。”
我一咬牙:“好好好,真是不好意思,那個誰,倒酒啊。”
結果,不是喝的多的,就是爛醉如泥,像是一塊泥巴一樣,扶著朱大常走進了電梯,又一起來扶著牆往房間那邊走,朱大常顫著身子說道:“那個馬尚……你說……你說斯音收到這塊骨頭,會不會很開心?咦,我的骨頭呢,壞了,我的骨頭呢。”
我走在他的前邊說:“你的骨頭……當然在你的身上。”
朱大常說道:“哦,對,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是誰告訴我買這塊骨頭的嗎?”
我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明天睡醒了你再告訴我。”
朱大常說道:“是雪兒告訴我的,雪兒今天買了一根骨頭玉,然後我也買了一根,她說送給你說明很愛你。嗯,我們是不是到房頂了,怎麼連個門也沒有呢?”
我說道:“在前邊呢。”
剛才雪兒喝了半瓶白酒就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敲了敲雪兒的房間門:“雪兒,雪兒。”
朱大常推開了我說道:“你喝多了,這是我的房間,雪兒的房間在對麵呢。”
我轉過身來敲著門:“雪兒,雪兒。”
居然沒反應,又敲了半天,門開了,雪兒正在哭,我笑了一下,說道:“好家夥,你怎麼哭了?”
雪兒說道:“沒什麼,剛才喝多了而已,現在很難受,一上樓就開始吐。”
“雪兒……”我還沒說完,就跑到了洗手間去吐了,她進來之後,輕輕的拍著我的背,一直等我吐完,雪兒拿著毛巾給我擦了下臉,出來之後,又拿了一杯白開水給我灌了下去,清醒了不少。
靠在沙發上,我點了一根煙,眼睜睜的看著雪兒,她坐在床沿上,捋了捋前額的頭發,低著頭說道:“我是不是很荒謬?”
我問道:“怎麼了?”
雪兒冷笑一聲:“我像一個讓人唾棄的小三兒,硬生生的夾在你和林思思的中間,我連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我說:“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你是覺得我們處的很不開心嗎?”
雪兒說道:“現在確是很好,可……可是回去之後呢,回到了以前的辦公室,恐怕很難見到你了。”
我說道:“不會的,我會繼續讓你做我的小老婆,而且我們每天都能在一起,我們繼續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