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暗流還在湧動著,可是子弑已經不再想參與進去了。可笑,這絕對不是子弑該有的想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堅定的信念有些動搖了。不好的預感,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總之子弑的心情很低落。
總覺得抓住了什麼,放開了什麼,得到的永遠得到,失去的永遠失去。
“切……真不像我的作風。”
相信預感、命運之類無聊的事的人,有柳畫橋一個人就夠了。現在的子弑,隻要想著從這個世界,討回自己應得的東西就行了。
自己應得的東西就是,這個世界。
抬頭看看窗外的“夜色”,並不知道夜空外發生著什麼。外麵變得無法掌控了麼……這種感覺很不好,也許離開前應該向八號交待些什麼。交待些什麼呢?
某個身影一瞬即逝……
好吧,必須得承認,現在已經黑得連窗都看不見了。
白天一整天的時間,子弑一直在忙活著各種事情。其實事情也不多,就是搞了幾樣東西,武器,防彈衣,信號幹擾器。
前天死的人太多,大家都沉默下來了。三年的時間,還有很多的機會幹掉各式各樣的競爭者,生活上的瑣事還是需要解決一下的。
比如吃喝玩樂,任何一個地方,任何情況下,這都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蕭晨自然是左右逢源,一天的時間不知又勾搭了多少“好搭檔”。子弑那一腳的教訓,似乎並沒起作用,蕭晨是個喜歡陽奉陰違的家夥。
柳畫橋沒有什麼動靜,也許他正在默默的關注自己,尋找著自己的弱點。羅漢森也收斂了許多,他的身影在白天並沒有出現。
倒是那個詹姆斯,一直在逐個房間“表示問候”,實則是想探聽一些情報。
刀疤臉克萊夫明確表示,明天開始,進行體能訓練,為期三個月。三個月後進行體能考核,以及體術淘汰。
所謂的體術淘汰,就是一對一單挑,殺死對方的人勝利。這樣,又能減少一半人。殺人這種事,就算在進入未來計劃之前,在皮爾菲特的地下基地裏,也隻是家常便飯罷了。一直沐浴在鮮血中的人,從不懼怕鮮血。
子弑就這樣思考著,然後強迫自己睡下去。這是個隨時都有可能被暗算的地方,真的很難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窗戶被鎖好,閘門也緊閉著,可就是無法讓人感覺安全。不僅是子弑,有時候就連蕭晨都會這麼想。
能在黑夜裏舒舒服服的,也隻有柳畫橋那個家夥了吧。
次日清晨,照明設備全部打開的時候,子弑就醒來了。蕭晨很早就叫開了子弑的門,來到了子弑的房間裏。
“昨天晚上你應該混的不錯吧。”
子弑這樣說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
不過蕭晨還是從中聽出了不爽的意味,隨即聳了聳肩,“一般般啦,不過今天的體能訓練,你能行麼?”
蕭晨轉移了話題,轉身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和子弑麵對麵,就像是談判桌上的對手。
“你這個家夥,肺已經殘破成那樣,幹嘛不幹脆把它換了?興許還能增加點體重,讓你更像個男人一點呐,哈哈……”
“生命體內的無生命物,並非該生命的一部分。我現在說你可能不會理解,你也不需要理解。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清楚就好了。”子弑站了起來,披上了一件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