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發現季墨竟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立馬尷尬地收回手指,對著他柔柔一笑,隻是神色有點勉強。
季墨眼眸深邃地盯著她看了一秒,然後又快步地走了回來,站在訕笑的藍芷麵前,說道:“藍小姐,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跟我走一趟嗎?”
“不行!”藍芷還沒反應過來,秦少卿便站起身來冷冷地看向季墨,以代言人般的口吻,直接了當地回道。
然而季墨看都不看他一眼,再次尋問了怔愣的藍芷一次。
秦少卿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什麼時候被別人這麼無視過了,凝著臉索性拉起藍芷便要離去。
“你不要這樣啦!”藍芷嗔了秦少卿一眼,拉住他停了下來。
秦少卿的臉頓時更沉了:“這麼晚了,你要跟他走?”
藍芷見他生氣了,身體害怕地瑟了瑟,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手,討好地說道:“老公,不要這樣嘛!先聽他怎麼說嘛!好嘛,好嘛!”
“哼!”秦少卿冷哼了一聲,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算是默許了。
“謝謝老公!”他的妥協換來了藍芷一個明媚如花的笑容還有一個輕吻,他的心這才好受了,一點火氣都沒了。
藍芷:“季總,遇到什麼問題了,先跟我說一說吧!”
季墨簡單地將那扇門的情形描述了一下,然後問道:“是不是設了什麼邪門的障礙,秦夫人知道怎麼破解嗎?”
聽到季墨的描述,藍芷秀氣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神色凝重地跟季墨說道:“帶我去看一下!”
這些天她都在找那條傷害了五妹的蛇精,可卻沒有一點消息,難道她在這裏?
秦少卿對於季墨對藍芷稱呼上的改口,心中表示很舒坦,但卻還是不樂意讓藍芷跟他走的。
不過他知道事情好像是挺嚴重的,也就沒有阻攔藍芷,可怎麼都要陪著她一起去。
季墨也沒有反對,當然他就算反對,也是無效的,秦少卿可是打定主意了的,而藍芷也不介意讓秦少卿一起跟來,反正他都知道她有‘特異功能’了!
三人神色自然,如行走於自家似地如入無人之境般上了季然的房間,推門進去的時候,隻看到床上一人被五花大綁,嘴巴被塞住了,正駭然地盯著正在研究著那扇暗門的一大堆人。
“表哥,你怎麼才來!這門真特麼邪門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邢睿從忙活中抬起頭來看向季墨,當發現他身後那一男一女時,眉頭一皺:“表哥,做壞事你怎麼還帶兩個外人?不怕被泄密嗎?”
“他們是來幫忙的!都一邊去,讓秦夫人來!”
一頓,季墨對藍芷說:“秦夫人,有勞了!”
“嗯!”藍芷點頭便走進那扇暗門。
洛克和邢睿等人看著麵前這個嬌滴滴的美人,表示很懷疑。
邢睿很直接地表示了他的不信任,撞了撞季墨,小聲地說:“她行嗎?什麼來頭?”
季墨對於邢睿的話並沒有回應,目光一直放在藍芷的身上。
秦少卿沒見過季墨描述般邪門的門,便跟上藍芷,站在她身邊,伸手要去摸摸那扇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檀木門,可還沒觸上木料,便感覺到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給擋住了,觸感柔韌帶著一點點的彈性。
“什麼鬼東西啊?”秦少卿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問神色凝重的藍芷。
然藍芷伸手摸著那層看不見的障礙,嘴裏喃喃低語:“怎麼會?不是她!到底是誰設下的?”
沒有得到答案的秦少卿眉宇一皺:“你在那低咕什麼?”
藍芷一驚,對他悻悻然一笑:“沒有啊!我隻是說這點障眼法耐我不何而已!”
說話的同時,藍芷纖手一揚,已經將結界給破解了。
“咦!沒有了!”結界一破,秦少卿的手就碰觸到了冷硬的木板,眼神深邃地睨著藍芷。
藍芷嗬嗬一笑,一把將他給扯開:“傻愣地看著我幹嘛,借條跟讓季總他們辦正事要緊啊!”
邢睿、洛克聽到秦少卿的話時已經迫不及待地湊向門口,齊齊伸手摸了摸,發現真的已經沒有了阻隔,眾人目光異樣地盯著藍芷看了兩秒。
“都愣著幹什麼?救人!”當季墨冷酷的聲音響起之時,眾人才想起了正事,撬開門鎖就要往裏衝。
卻被季墨叫住了:“洛克帶一半人守著,另一半跟著我和邢睿一起進去!”
“是!季總!”眾人輕聲響著便各自待命。
季墨從西裝胸口的袋子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握在手裏,神色冷酷警惕地率先推門而入。
剛推開門,他的皺頭就蹙緊了。
“靠,這是通道!我還以為直接就是暗室了呢!倒是沒想到你二叔心思如此縝密,不知道這通道會通到哪去呢?”第二個進來的邢睿有點欣賞地開口,遭到了季墨的一個冷眼。
看著那條僅容一人的樓梯通道,季墨眼神陰鷙,聲音陰冷道:“這樣的通道不會通到很遠的地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季然別墅下麵有地下室,通向地下室的!”
這裏周圍都是別墅區,要是通道挖離了自家別墅的範圍,別的住戶不可能沒有意見,很難不發現,畢竟住在這一帶的人都是有本事,有背景,非富即貴的。
季墨的推測是對的,他才走下幾級樓梯,便能聽到了季然罵罵咧咧陰狠無比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打在身體上的聲響,以及季茵茵無力卻痛苦的悶哼。
“賤貨,我讓你去勾搭別人!”
“額……”
“我讓你阻止季謙把全部股分賣給我!”
“啊……”
“我讓你還把那百分之四的股分給了季墨!”
“額……”
“我讓你這兩年來拿著雞毛當令箭,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我!”
“額……”
越是到了最後,季然的聲音便越是陰惻狠戾,而東西打在身上發出的聲音便會更加,季茵茵的痛呻便更大聲。
聽著季茵茵越發無法隱忍卻又無力的痛呼聲,季墨帶著邢睿加快了腳步。
隨著他們的走進,季然的聲音更清晰了。
“賤人,這兩年你不是很威風嗎?你狂啊,你再狂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厲害!我說過,你一再地威脅會讓我有一天耐心耗盡的!你以為你抓住的那一點把柄就能扳倒我了嗎?賤人!你在這裏一個月了吧,你一個月沒碰電腦了吧?可我季然還是活得好好的,沒有沾一點官司!”
隨著季然每一句陰狠的話落下,便會傳來“啪”的一聲,緊跟著便是季茵茵的悶哼。
“你想說怎麼可能是不是?賤貨,你很想知道是嗎?我偏不說!”季然掐著季茵茵滿臉痛楚的季茵茵的下巴,陰狠森然地說著便將季茵茵的臉用力推到一邊去,手中鞭子一揚,啪地一聲落在了季茵茵的背上,瞬間季茵茵身上便多了一道皮綻肉開的傷。
“啊……”
季墨和邢睿等人進入地下室的一路上,都沒看到一個人,就算是進到了地下室看到的也隻有季然和季茵茵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