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你要怎麼樣才消氣?(1 / 3)

青檸或許已經習慣了季墨的體溫,季墨一躺下來,她便自動自發地往季墨懷裏拱。

季墨雖然沒吵她,但是心裏那股火氣還在,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消,鬧脾氣地將她推開。

“唔!”青檸不滿地嘟噥著再次湊了過來,季墨再推,青檸再靠,他再推,反複多次之後,青檸睡不著了,但是卻還是很困。

猛地睜開眼,低吼一聲,火大地整個人趴在季墨的胸膛上,瞪著他,煩躁地低道:“季流氓,你到底想要鬧哪樣?”

季墨冷哼了一聲,鬧脾氣地別開眼,不看她,閉上眼睛語氣輕描淡寫道:“我不在的時候,不也睡得挺香!”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來我睡得很香,你一來就吵醒了我,還不讓抱,你不會感到一點點的愧疚嗎?”青檸說得理直氣壯,咬牙切齒!

“愧疚?”季墨睜開陰鷙的雙眼,再度咬牙,模樣恨不得把青檸給吃了:“你就不覺得是你自己有錯在先嗎?不覺得要先跟我道歉嗎?”

青檸蹙眉,再度理直氣壯道:“我哪裏有錯了,我一直都沒錯好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在鬧脾氣?”

“我莫名其妙鬧脾氣?”季墨的眼眸深如漩渦般危險,恨恨地高抬雙手用力地捧著青檸的臉蹂躪了兩下,惡狠狠地說道:“要不是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一下又一下地嚇我,還不知悔改,我會鬧脾氣嗎?你知不知道我對著你很沒安全感,總覺得你會隨時離我而去!你知不知道你出一點點的狀況我便會擔心驚慌到癲狂?你這個死女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我那種忐忑害怕的心情!還是你就是想看到我為你擔驚受怕到瘋狂你才滿意?看到我那麼在乎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疼……疼……放開……”要不是看到季墨眼裏真切的擔憂,青檸才不會任他蹂躪她的臉,而是直接一掌用力地將他的手給拍開。

可是……看著他這副惱怒不安的模樣,她覺得很理虧,於是就沒有即時反擊。

“你也知道疼嗎?再探到你沒有呼吸的那一刻,你知不知道我疼得整顆心都要跟著死去了一樣?你懂什麼是疼嗎?你根本就不懂!”回想起那一刻的擔驚害怕,心髒痙攣了似的疼痛窒息,季墨就忍不住想要發狠地掐青檸的脖子。

然,到底是沒有掐,隻是恨恨地揉了兩把她嫩滑的臉蛋,憤憤然地瞪著她,恨不得把她給吃進肚子裏去,這樣她以後就不敢動不動就嚇他了!

他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如潮的恐懼,還有心冰冷到幾近死去了般的感覺!

被季墨這麼蹂躪著,青檸早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按照她那一發不可收拾大到離譜的起床氣,她該暴走,生氣的,但是看著季墨擔憂害怕心有餘悸的神色,她的火‘撲’地一下,徹底地滅了。

想到他當時的焦急擔憂恐懼不由得心疼,理虧地垂眸直著他,雙手撫上他捧著她臉蛋的一雙手背,小氣地道歉:“季流氓,對不起啦!”

季墨見她放下姿態道歉,心裏終是好過了一點,但卻甩開了她的手,別開了臉,冷哼了一聲。

“季流氓!你要怎麼樣才消氣?你在我身邊,不讓我抱著,我睡不著!”青檸撒嬌地搖著季墨的手臂嘟喃著。

在聽到後麵那句話的時候,季墨抿緊的薄唇不著痕跡地掀了掀,卻還隻是冷哼一聲。

青檸見此,認為季墨這一次真的是氣得不輕,便更加低聲下氣地問道:“季流氓,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下一次再也不這樣嚇你了!我有什麼行動之前都會告知你一聲的,好不好嘛?”

季墨:“哼!”

接下來青檸柔眉順眼,低聲下氣了好一會兒,換來的都是季墨的冷哼。

青檸啊,可是脾氣火爆沒啥耐心的,低聲下氣地去哄一個人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幾次下來都隻換來季墨的冷哼,耐心很快便被磨盡了。

撐起身子,沒好氣地嘲著閉著眼的季墨吼道:“季流氓,我警告你啊,你給我差不多就好!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我怎樣?”

季墨也知道青檸的好脾氣已經到了極限,懶懶地睜開眼,柔聲問道:“你叫我什麼?”

“季流……”

“嗯……?”青檸才說到第二個字,就聽見了季墨嘴裏發出一個尾音拖得老長,充滿危險的音節!

青檸一點也不怕,反而覺得有戲,便討好地笑問:“那我應該怎麼叫你呢?”

“自己想!”季墨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青檸:“季總?”

“現在是下班時間!”季墨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心道,這女人還能有一點情趣嗎?

“季先生!”

季墨嘴角一抽,這一次連話都懶得說了。

“不滿意啊!這都是尊稱,表示我對你的崇拜猶如濤濤江水絡繹不絕,你沒有感覺到嗎?”

鬼扯!

青檸見季墨還是沒有反應,凝眉想了想:“那不如就叫你季墨吧!”

一點都不親切!

“叫名字都還不行?你真難服侍,難不成還讓我叫你啊墨,墨墨什麼的嗎?”青檸問完表示接受不了地撫落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然,季墨想到什麼,靈光一閃,驀地睜開眼,眼眸帶笑道:“好!就這麼決定!”

“決定什麼?”青檸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一愣。

季墨一臉認真道:“決定以後就讓你叫我……”

青檸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叫你什麼?”

“叫我義父!”

“碰!”青檸一頭撞到了床頭櫃上:“季流氓,你存心逗我玩兒似吧?沒病吧?”

這丫好重的口味!任憑她想破腦都沒料到他會讓她這麼叫他!

這貨難道再度鬼上身了不成?

青檸這麼想著,一手摸著撞疼的額頭,一邊認真地打量起季墨來。

季墨接收到青檸看神經病似的眼神時,嘴角抽了抽,一臉的黑線,伸手幫忙揉著她的額頭,沒好氣道:“你才有病!一點情趣都不懂!”

叫義父多好啊!每每想到夢裏季寧兒軟軟地叫季墨離義父的時候,他的心就會癢癢地,像是被羽毛拂過一樣。

或許是這個夢一開始就太甜蜜,他中這個夢的毒太深了,對它總有一種無法割舍的情結。

青檸大量了季墨一翻之後,大翻白眼,用著沒救的眼神看著他,搖著頭,喃喃道:“好重的口味,奇怪的癖好,你是真的病得不輕!可以直接放棄治療了!”

季墨眯著眼,聲音陰惻:“看來你是一點要道歉的誠意都沒有!”

“換別的什麼都可以,我打死不叫義父!”青檸翻身躺在季墨身邊,無語望天花板。

季墨側身,一身托著頭顱笑睨著她緩緩說道:“好吧!那就叫老公好了!”

青檸額際滑落幾條黑線:“好像很勉強的樣子!”

季墨點頭:“嗯,是非常勉強的,我最合意的稱呼是義父!”

“滾!兩個我都不叫!能叫你一聲季墨就已經很給你麵子了!”青檸一手摸上季墨的臉,然後重重一推,將他推離了十幾厘米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