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如同地獄般冰涼刺骨的冷,正慢慢吞噬著還有些餘溫的身子,甚至知覺,也被這冰冷給奪走了。
夜幕裏,周圍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漸漸停歇甚至消失。
滴答~滴答~
黑夜中,徐玲玲寧靜的耳畔處,聽到了一滴接著一滴的滴水聲。
睜開眼,她都不知道周圍何時進入的黑幕,伸出手心來,都完全看不見,更別說她想看那滴水聲來自哪裏。
“看來真的如我那天所說!還沒有到五年,我可能就要提前離開了!也罷,這裏的東西也都是不屬於我自己的,我走了,或許事情就沒有那麼複雜了。”
靜悄悄的夜幕,沒有一絲的嘈雜聲。
很安靜!
很安靜!
“對不起啦婉情!臨走之前,卻把你的身體弄成了這樣,抱歉!”徐玲玲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漂浮了起來,周圍的一切依舊是黯淡無光,也靜的可怕。
沉重的眼皮,再也撐不住了。
不知道暈睡了多長時間,依舊是零溫的身子,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
潛意識已經清醒過來的她,無力顫抖的眨著眼眸,卡在喉嚨處的沉重歎息聲,隨之襲來。
“看來你不想放我走!是嗎,婉情。”徐玲玲悠悠開口發聲,黑幕裏,沒有一絲回蕩的回音,也沒有任何回複她的聲音。
冷冰冰的指尖,突然傳來一股炙熱的溫暖,也感覺到這股溫暖的徐玲玲,她有些不解對著暖意感到詫異。
此時她想睜開這幅身體的眼眸,卻發現周婉情的這幅身體,似乎與她脫離了關係一樣,無論她想怎麼做,都是無濟於事。
從指尖襲來的溫熱感,居然很是奇跡般讓這幅冰涼許久的身體,漸漸變暖了起來。
“咦?這是個什麼情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會這麼好心救我?周圍鄰居?不對啊,周圍都沒有人居住啊。難道是孔湯殷那家夥?不可能,那家夥簡直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現在說不動還在哪裏逍遙自在呢。那,又會是誰?會是江淩睿嗎?”
一大串的疑惑,一個一個想急切解開,可惜她現在也就隻能想想。
再一次陷入昏睡的徐玲玲,等她已經感覺到身體的知覺後,猛然間睜開的雙眼。
有可能是昏迷時間太久,視網膜都聚焦不起來,眼眸前的環境從睜開眼到現在,一直是處於霧蒙蒙狀態。
抬起無力沉重的手臂,揉搓了好幾次有水霧的眼眸,皺眼再睜開,才大致的看清眼前的環境。
“真的個不要命的女人!”
‘好熟悉的嗓音,是倪宿!嗬嗬,我居然沒想到,來救我的,居然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他!’耳畔處聽到這熟悉不已的低磁音,徐玲玲腦子裏抓住這股熟悉感,飛速的在腦袋裏尋找這股熟悉的源頭。
找到了這熟悉音的主人,徐玲玲很是驚訝也很是開心的勾唇苦笑,側頭眼角帶淚的看向身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風衣,裏麵搭配著被熨燙到筆直的白襯衣與同風衣色的西裝褲,一頭濃密且又簡短的秀發恰到好處,短發下擁有著深邃立體的容貌的倪宿。
隨後她的目光停留在她左手的手腕處時,原來是倪宿一直在用自己溫熱的手掌給她取暖,想著到,一股別一番滋味湧入心頭。
“倪宿,我好想你!”徐玲玲顫抖著唇部,虛弱無力的叫喊著麵部依舊冰冷如霜的倪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