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聽你說,你做的這個職業就是專門負責這些植物的?”
在草叢中忙碌的丁蘭,聽到了徐玲玲的疑問,先將手裏的活忙完了,才從草叢中抬起了頭,回複道:“是啊,怎麼了?”
徐玲玲急忙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覺得,你這行的工作挺好的!”
“好是挺好的。每天都和這些小家夥們打交道,再加上這是自己喜歡的工作,確實挺好的。”丁蘭說話間,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下臉頰的汗,繼續低頭工作著。
“每天都在跟它們打交道,一個人,不會覺得很孤獨嗎?”徐玲玲看著丁蘭忙碌的深淵,她也閑不住了,主動來到丁蘭身旁,跟隨著她的操作一起翻土著。
“孤獨肯定是有的,不過與其人打交道,我更願意與不會說話的植物打交道!都知道人心叵測,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這些植物就不一樣了。你說了再多的話,它們也始終傾聽著,不會厭煩,不會反駁,更不會嫌你吵!”
“是啊,人心叵測!前一秒還說是在幫我,後一秒卻設陷阱來害我。”徐玲玲自嘲的冷哼一聲,沉默寡言了起來,歎息後繼續盆栽翻著土。
丁蘭側眸斜睨了徐玲玲一眼,也不打算發聲接話,繼續將手裏未幹完的活幹完。
差不多一個上午時間過去,徐玲玲扔下鐵鍬,累到喘不過氣的雙手叉腰呼氣著。
“行了,已經都做的差不多了!謝謝你今天願意出手幫我,不然我又可能要弄到晚上了。”丁蘭脫下已經沾滿泥的手套,感謝的給她遞去了一瓶礦泉水。
徐玲玲接過,擰開咕嚕咕嚕喝了差不多半瓶,才喘過氣來,也對丁蘭說了句謝謝。
送走了丁蘭,徐玲玲回到了這片小花園,在一處木頭製作的秋千上坐下,有意無意的搖晃著秋千。
次日
傷口已經徹底可以隨意怎麼動,也不會有疼痛感了,徐玲玲就真的按奈不住內心的枯燥感,跟隨在倪宿身旁去了市中心。
“待會想去哪?”倪宿安靜無雜音坐在後座上,沒有斜睨著徐玲玲,目光直直盯著雙腿上的電腦對徐玲玲問道。
“你呢?去公司嗎?”
“嗯”
倪宿用鼻音發出一個嗯,徐玲玲深呼吸了下,側頭呆望著窗外,“不知道!隨意到處走走吧,反正也沒有事情做。”
“今天晚上有場宴會,沒地方去的話,我晚上可以帶你去!”
“宴會?什麼宴會?”徐玲玲皺眉疑惑問道。
“普通宴會,沒什麼好玩的,我隻是看你這麼無聊,不想去就不去。”倪宿語氣無波瀾的說著,目光依舊未曾看向徐玲玲的一眼。
徐玲玲側眸看著倪宿的側臉,抿唇了小會兒,開口接話道:“我去!反正我現在沒地去,也不知道去哪,聽你的吧!”
還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的指尖,隨著徐玲玲語畢,停頓了半刻,沉靜的眼眸淡淡睨了她一眼,繼續敲打著鍵盤。
時間在飛速,誰也沒有在意,更多的卻是在忙碌的工作。
徐玲玲今天一整天呆在倪宿身旁,除了他去開會短時間離開了他,其餘時間,他們都是在一間屋子下,那就是他裝修簡約既不失豪華的辦公室。
天邊的黃昏也終於拉下巨幕,剩下的便是一片安靜的都市。
在去宴會途中,倪宿將徐玲玲送到一家高端的精美服飾店,踏進的第一步便是冷言讓人給她挑一件今晚赴宴的晚禮服。
一個小時過去,徐玲玲被一位這裏的員工給帶到了倪宿跟前,她從換上禮服那一刻起,總感覺這禮服穿著怪怪的,心裏也很擔心胸前的裙子的掉。
倪宿多次抬起手腕看著手表,等到徐玲玲終於出來了,他那深邃的目光,詫異也算驚豔的皺了皺。
已經被人打理好的秀發,披散在腰間,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忽閃忽閃的,仿佛一看了一眼就會被深深吸進去一般。高而挺的鼻梁和一張如果凍的櫻桃小嘴,嬰兒般的粉嫩肌膚讓任何人都想上前捏一捏。
她原本就怎麼化妝,今天在這精致的妝容下,居然看著格外的嫵媚、嬌豔幾分,穿著她身上的禮服一點兒也不花俏,反而是以簡單小清晰為主,再加上精心裝扮下,形象氣質方麵,也完全提升了好幾個階段。
徐玲玲走到倪宿跟前,時不時收顎朝自己胸口位置瞄了一眼,她有時候明顯感覺這禮服要掉下去了,但是垂眸一看,那禮服根本就固定在原地沒有動。
“咳咳,那個,我們走吧。”尷尬的說了幾句,徐玲玲起手提著領口用力往上提了下,才安心不少看向倪宿。
兩人的視線,在無縫隙的空氣中相互對接。
從徐玲玲的角度看去,倪宿的五官上依舊沒有一絲的情感,宛如一座永遠不會動搖的冰山般,要麼就比如一副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