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安全了,一點問題也沒有,阿拉貢帶著那些亡靈走了,他要好好算計一下,如何發揮這些亡靈的作用,他們威力無窮,但是隻能用上一次,當然,如果阿拉貢不願意,他完全可以強製性地讓這些亡靈繼續為他做事,直到他的死,但這會種下最最邪惡的後果,當他死後,或者說在以後的某個時間裏,這些亡靈是一定會複仇的,就如他們為了追求安息而選擇為了阿拉貢一戰一樣,執念,是不死生物的力量所在!沒有人能化解,當你能化解的時候不去化解,那麼你就會鑄下一個新的執念!一個邪惡涎生出另一個邪惡,就是這麼簡單。
阿拉貢是個智者,他知道後果,所以他不會違反約定,那會為他的後世帶來不死不休的亡靈天災!
我看著這些隔開道路的巨石,它們都有多處磨損,有些已經歪斜,有些則是傾倒在地上,甚至摔成了碎片,它們看起來像是老人口中歪斜的牙齒。
一支隊伍逐漸向我靠近,我驀然才發現那名打頭的騎士是名女子,挽起的長發在微弱的光線中閃閃發亮,不過,她腰部以上的穿著和戰士一樣,頭上戴著頭盔,腰間係著長劍。
“雄鹿親王萬歲!”她大喊著:“我想你一定喜歡聽我這樣說。”
“這的確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道:“我以為我把你留在了黃金宮,留在了羅翰,但你顯然不怎麼喜歡……聽話!”
“我會如您所願的聽話,”純白女士對我道:“但是這要在我參加完這次戰鬥之後!我的舅舅住在剛鐸,我不能再失去他!是他養大了我和哥哥,我卻要……”
我道:“在他的命令下嫁給一個殺了他兒子的人!哦,梅爾寇在上,你知道我崇尚邪惡,我這樣說傷你的心了?”
伊歐溫的臉上帶出了一絲恨意,道:“您想把我關回黃金宮嗎?如果你是這個意思,那麼我會和羔羊一樣回去的!”女人真是會做樣子,我並不在乎她在不在國內,羅翰一切安穩,我不怕的,算了,由她!我正是這樣想著,一個衛兵向我通報道:“王上,剛鐸的使者來了!”
我讓那人進來。不一會兒,一個騎士進了來,我微微一驚,不是別的,隻是這個人和博羅米爾有些像,我還以為是法拉米爾,但是不是他,我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名男子是個陌生人,隻是他的外型十分接近博羅米爾,同樣的高大自傲、擁有一雙灰眸。他似乎剛從馬背上下來,身上披著深綠色的鬥篷,底下穿著精工打造的鎖子甲,他的頭盔前方鑲著一顆小銀星,他的手中拿著一支黑羽鋼刺箭,箭尖漆成朱紅色。向我跪下道:“羅翰之王,剛鐸之友,雄鹿地的主人,我向您致敬!”他說:“我名叫賀剛,是法拉米爾麾下的傳令,新攝政王和甘道夫白騎士派我將這開戰的信物交給您。剛鐸正處在危機之中,羅翰國一直是我國忠實的盟友,但這次,白騎士和新攝政王請求您全軍、全速出動,否則剛鐸將會陷落!”
“朱紅箭!”伊歐溫緊緊盯著這信物,彷佛期待這召喚已久,卻又極不願真的麵對這種狀況。“國王在位的期間從來沒有收過朱紅箭!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白騎士和新攝政王會認為我們全軍、全速會是多強、會有多快呢?”
我沒說話,這默默看著,這個女人不說別的,才能的確是很出眾的。
“王上,這點隻有您才知道,”賀剛說:“但是,不久之後,米那斯提力斯就會被團團圍住,除非您的軍力足以突破敵方滴水不漏的包圍,否則白騎士還是認為驃騎們應該全速進入城中,而不是暴露在毫無防禦的平原上。”
伊歐溫沒有在意到我的放權,她就像一隻剛從籠子裏出來的小鳥,正在用嘰嘰的叫聲渲瀉她的專注與毅力,道:“但是,米斯蘭達也知道我們慣於在馬背上作戰,而不是徒步抗敵。我們的子民平常都散居各處,集合驃騎是需要時間的。賀剛,米那斯提力斯之王是否知道的比他所送來的口信還要多?因為,如你所見,我們已經全軍備戰,並非措手不及。剛鐸之王已經到了這裏,我們早就已經開始動員準備麵對西方的大戰。”女人說著話,信心十足。
“我不知道現在的軍情到了怎樣的地步,”賀剛回答:“但我們的確迫切需要援軍。我王白騎士並非指派我前來送達軍令,他隻請求您記得舊日的情誼和誓言,也為了羅翰的未來,請您慎重考慮。根據我們的情報,有許多勢力已經前往東方加入了魔多的黑旗下,從北到達哥拉平原,全都衝突不斷,戰爭的流言四起。哈拉德林人也響應了安格馬巫妖王的號召,正在調動部隊,我國沿岸全都麵臨極大的威脅,因此,沒有多少援軍能夠前來支援我們。請您盡快!全世界的命運都將係於米那斯提力斯城外的一戰,如果洪水無法在該處被阻止,那腐敗的洪流將也會淹沒羅翰國美麗的國土,連這山中的要塞都將無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