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艦“哈爾”發出集合命令,是要進行戰術講評和隊形研究。
這是上麵的命令,是機師都要去的,不論你要不要。當然,因為我等於已經是王牌了,所以不至於會很嚴,大多數也就是聽聽。說來好笑,隻因為我和夏亞看似平等的交了手,也就是這樣了。不過這種事,當然是悶聲發大財的好了。
地球聯邦軍的機動戰士作戰教範其實是很不完整的,都是沒經曆過實戰的軍官的推測狀況,所以有許多地方都要訂正。聽說這份教範是從戰鬥機教範修改過來的,聯邦軍當然也想開發新戰術,因為光靠性能壓倒敵人絕非長久之計。
“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我們邊吃邊討論。”
負責戰術指導的蘭穆斯基魯道夫少校也曾參加機動戰士的研發,是個和氣的軍官。
“以初學者來說很不錯了,但各位還是太依賴機動戰士的性能。”
“雖然各位領的是駕駛員的薪水,不過我希望大家把自己當成是試飛員。但聯邦軍高層似乎不太明白這一點,所以連危險加給都沒發下來。”
蘭穆斯基的立場很讓駕駛兵們高興,但有沒有能力擔任實戰時的指揮官又是另當別論了。“呃……首先是監視員們提出的,各位發出訊號的時機太慢,在雷達無法使用的情況下,唯有雷射訊號才能辨識。尤其是開始攻擊敵艦時,一定要盡早發出訊號,免得遭到友軍艦炮誤傷。”可是“白色基地”上的監視員也同樣缺乏經驗,他們分辨得出哪一個訊號代表什麼嗎?我在一邊冷冷的想著,每當蘭穆斯基說到一些重點時,他都會看向我。
我是王牌。
也許他是想要我指正他說得不對的地方。因為我是從吉翁過來的,對於聯邦軍來說,吉翁再不好,但在機動戰士方麵,到底是老手,雖然隻是兩年,可由於前期的戰爭,也足以積下一定的經驗,這些總是要比聯邦軍要好的。不過,如果仗著自己知道多一點的話就大放厥詞,那就是另一會事了,哪怕你是言之有物,可是如此不給高官麵子,那也是不好的事。至少證明了你不是個會做人的人。既然這樣,我理所當然的保持了沉默。
我的這種態度讓蘭穆斯基不停地向我微笑,我也在他向我笑時回以微笑,不值錢的東西也就不要太吝嗇了。
“莎拉瑪斯伍長很不靠譜呢……”不知誰這麼說。
我立時跳了起來:“說什麼,說什麼,那麼清甜的聲音還說人家不好?”
“的確,她的說話聲很好聽呢。”凱附合著我說。
“莎拉伍長?”阿姆羅一點也不給我麵子:“雖然從螢幕上看是個美女……她每次都說:‘有哪裏不對就明講,反正我習慣了!’真是讓人受不了……”
“可惡的家夥,”我跳起來了:“竟然這樣說我的女人……”阿姆羅也回道:“那麼,中尉的女人也未免太多了吧……”“不懂女人的家夥,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呀!”我到底不好向他出拳頭的,怎也不好打他,因為,他一樣是高達的機師,我明白這一點,如果真打傷了他,我這樣的身份是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就算現在沒事,但戰後也一定會有我好受的。
“駕駛高達的……是阿姆羅少尉吧!”蘭穆斯基開始幫我了,因為我給了他麵子,所以他也要給我一點麵子了。軍隊裏麵就是這樣奇怪,很多人際關係就是如此微妙。
“是!”阿姆羅還沒有意識過來。
“頭部的火神炮是近戰武器,別用得那麼凶!還有,你的縱軸滾轉可以再縮小一點,使用油門的方式也太粗暴!”蘭穆斯基毫不客氣地訓他,不過他訓得絕對有道理,這本就是阿姆羅的錯誤,事實上,也許阿姆羅的確是個新人類,但要說一個新人類一開始就能把高達玩出花一樣,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一些錯誤是避免不了的。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高達的威力上,如果是紮古,可沒那麼多火神炮可用。所以,在這一點上,有紅後幫助,使用高達如精心計算過一樣的我,那技術得到肯定,也就不足為奇了。從細節可以看出一個機師的實力,隻是,任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我的作弊手段吧。嗬嗬……
在講評完個人操縱技巧之後,接著是攻擊吉翁艦艇的要領與隊形研修,最後則是與紮古對戰的模式。談到這方麵,蘭穆斯基也沒輒,隻好叫我上台把實戰時發生的狀況加以說明,再補上一些理論背景。
“我知道夏亞的移動模式和其他紮古不同,因為我不知道高達上裝有錄影設備,所以很抱歉沒有影片可以解說。他能在我方開炮時,看出射擊方向而預先回避,常常在扣扳機時,他已經變換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