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傳說的血腥和殘酷,令莎爾菈不禁脊背一陣發冷。
這時候,前方的戰車突然發出刺耳的轟鳴,把莎爾菈從思考中驚醒,“不好,戰車就要失控了!!我不可以再猶豫!”此時莎爾菈手中隻有亞馬遜女王的弓箭,她想起剛才將那把純銀和象牙的劍忘在了劉愈艾身邊,於是急忙沿著光之橋向回跑。
我們倆很快就遇上了。
“莎爾菈,事情怎麼樣了?”我問,對莎爾菈忽然頂著一條花花綠綠的頭巾感到很奇怪,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你戴著是什麼……啊!你的頭發怎麼沒有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快和我來。”莎爾菈從我手上拿過寶劍,拉著我一起向戰車追去,一邊跑一邊將剛才的情況告訴了我。“……現在隻有一次機會了,我想……希望你能幫助我。”莎爾菈說。
我連忙點頭:“沒問題,要我怎樣做都行。”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戰車的附近,此時的光之橋開始出現多條分叉,不知道哪一條是通向北極。戰車的失控程度還不是很嚴重,至少還沒有進入無序狂奔的狀態。
莎爾菈停下腳步,她將寶劍遞給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解開了絲甲的胸扣。
我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莎爾菈已然脫去了上裝,裸露出玉雕般美麗的身體,頭巾的兩角垂在胸前,象真的鬢發那樣微微隨風飄動。
“請幫我……切去這裏。”莎爾菈指著自己的右胸對他說。
我楞住了,立刻醒悟了莎爾菈的用意——曾經與無數希臘英雄戰鬥過並流傳在眾多傳說中的亞馬遜女戰士族,每個擁有騎射本領的女子都隻有一側,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拉弓射箭。
“你瘋了嗎?那僅僅隻是個傳說啊……”我也是不由驚駭地喊:“還是說你已經真的下定了決心!”
“已經沒有其他更可信的說法了。答案一定是這個,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也請你相信我。”莎爾菈堅定而溫柔地看著我:“我的頭發已經沒有了,如果我親自舉刀,我信不過自己的意誌——疼痛會使我變的懦弱,最後半途而廢。所以你一定要幫助我,別讓我出那樣的洋相。”最後一句莎爾菈幾乎是在哀求了。
我感到說不出話來,低著頭,生怕自己的目光褻瀆了莎爾菈。縱然我沒有心,可是我卻能感覺出莎爾菈這時的聖潔。但是後者焦急地抓住他的雙臂,用快要失控的激動衝著我大喊:“不要考驗我的韌性了!你再拖下去我就受不了!!那樣就一切全完了!想想死去的同伴!!我們怎麼對得起他們!!”
“……好。你閉住眼睛。”我強迫自己抬起頭,注視著她完美無暇的。我下手很快,又狠又準,盡量縮短痛苦的過程。當劍刃切入莎爾菈身體的那一刹那,我趕緊閉上眼。
殷紅的鮮血濺在潔白的皮膚上,猶如玫瑰花瓣灑向白雪。我的身體慢慢滑落,半跪在了莎爾菈的麵前,我的唇吻也沿著她嬌嫩的肩膀一路滑下去。
“謝謝你……”莎爾菈用微弱地聲音說。盡管都快站立不穩了,她手中還緊緊握著長弓和最後一隻箭。當胸口的熱血流淌到手上,沾到了它們的時候,那隻箭竟然奇跡般地發出藍色的光芒。莎爾菈笑了。
“我贏了……終於……”
可她的笑容沒維持多久。這段時間裏戰車又走得非常遠了,她必須盡力去追上和靠近它——為了更好地瞄準。
然而她剛邁出第一步,周圍的景象便開始不停地晃動。“如果暈過去就糟了……我必須堅持住……”她拚命地督促自己。這時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橫抱了起來。
“趕路的力氣由我替你出了吧。”
“不,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莎爾菈企圖掙紮,但是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你已經疼的快受不了了……瞞我是沒用的,因為你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可是……你的傷也很重,實在不可以……”“別擔心我……我的承受力不會比女人小,我的恢複力更是比任何人都快。”我這句倒是真話。雖然在痛苦上,女人可以比男人強。比如一個男人給扒皮,那扒到一半,他就可能死了,就算是成功,也就是很短的活頭,可是一個女人卻可以在扒皮之後再活上那麼三五個小時左右,這是何等的一種牛B。但想當年我也是給李逍遙打得幾乎沒有骨肉,隻剩下一點可憐的內髒器官和大腦,還不是活下來了?後來我又是在井下生活了二十年,還不是一樣挺著過來了?
“是嗎?”莎爾菈不再拒絕,她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說,“……我也感到。”
不料形勢突然發生了危急的變化。太陽戰車因為人祭缺失時間太久,終於完全失控,開始象脫疆的野馬一樣跳躍狂奔,橫衝直撞。我雖然奮力追趕,但是距離仍在不斷加大。“不好!!”莎爾菈急中生智,對我大喊:“快用閃電豹撲拳把我送到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