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直說吧。”
“哥,你在說什麼呢?什麼直不直說的,多傷感情啊,是吧!”
“...”
“哥,其實呢,我是有點事想讓你幫下忙。”
“...”
“就是,那天我打架你也看見了吧。你看,就是那夥胖子,搞得你妹妹我那麼不淑女,你說,他們是不是應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俺一臉義憤填膺望著他,就差用袖子抹一把鼻涕了。
他還是淡淡地望著我。
“好吧,哥,我就直說吧,明天打架,你幫不幫我。以我們的交情,你肯定不會不幫我,但我還是覺得應該來文一下你的意思好一點。一句話,你會不會幫你那受了傷害的妹妹。”
見他紅唇輕啟,“但是,慕伯伯不準你打架啊!”
“但是,哥,你不知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嗎。架,不是我想不打就能不打的,我不打別人,別人就會欺負到我頭上,是不?”
沐清秋停下了手中的筆,貌似好像似乎應該是在認真地思考。
“哥,我一直都是你最親愛的妹妹,你忍心見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掙紮嗎?你明明是有能力讓我逃離這漫漫苦海的啊!你看,你一直欺負我也就不說了,你不是告訴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我隻能被你一個人欺負呢,你怎麼就會忍心讓我被別人欺負呢。”
沐清秋頭上差點出現一個特“井”字符。“那個,我可以請問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了這句話?”
我見他這副無奈的樣子,就如同看到了初生的太陽——充滿了希望!
“哥,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那年夏天,櫻花樹下,你不是這樣對我說過的嗎?你,你怎麼就、可以就這樣忘了呢?”唉,瓊瑤姐姐毒害了這一代的青少年啊...
沒想到,這世界上永遠沒有最腹黑,隻有更腹黑。我,還是不夠早熟啊。
沐清秋一直低垂著眼,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他問“我真的有說過這句話。”
俺很篤定地說:“恩,你真的說過這句話。”
“那,如果我守承諾你會不會也守承諾?”
“會的,一定會的!”
“那,口說無憑,我們來立字據!”說完,就撕下一張紙,刷刷刷地寫上了幾行字。
我假裝拿起來認真地看了下,就瀟灑地簽上了大名,其實,我有很多字都看不懂,那時候,咱其實是個半文盲。至於看一下,當然完全是裝逼用的。
沐清秋看到我簽上了大名,嘴角浮起笑意,最後,越來越控製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啊,不愧是麵癱,笑起來都是那麼的傾國傾城。
那死麵癱抽搐著對我說,“好,既然你是我妹子,這個忙,一定幫!”
於是乎,我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把自己的勞動權給賣掉了。但遲鈍的我,還在心裏暗笑,這條大魚,終於上鉤了,真是笨蛋。
這個事例告訴我們:一山遠比一山高啊。還有就是:簽字需謹慎,一入簽門深似海,從此自由是路人。
可憐那時的我,沒人來告訴我這個偉大的道理,我得意地對沐清秋說:“那,我們說好了哦,還有,不準跟老爹打小報告哦。”
沐清秋又恢複了死麵癱的表情,穩重滴對俺說:“放心,如今俺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腫木可能出賣你呢?”
俺狗腿地對他笑了笑:“那我上樓啦,有事找我,包在你妹妹我身上!”
我剛把門帶上,就撲向我的床,捂著被子放聲大笑。
這死麵癱也沒什麼了不起,照樣拜倒在了本小姐我高明的計策下。
而樓下,確是沐清秋笑趴在沙發上。這智障女,也真的忒好騙了吧。不就是打個架嗎,哥打過的架還少嗎?唉,心裏確實有那麼一點的過不去啊,怎麼辦呢,以後自己可以不用洗衣服啦。
如果,慕夏苒現在會認字,她就會看到令她痛心疾首的內容:
我,沐清秋,為慕夏苒的哥哥。慕夏苒自願被沐清秋欺負,並且承擔沐清秋所有衣服清洗的工作。因為,慕夏苒是沐清秋的妹子,妹子替哥哥辦事,天經地義。我沐清秋也在此承諾,會真心對待這個妹子。如無異議,請慕夏苒簽上自己的名字。直到慕夏苒成年,此契約作廢。如有部遵守約定者,將追究其刑事責任,以及對方所遭受的精神與財產損失。
署名:沐清秋。慕夏苒
而現在我們的女主想的卻是:啊哈,明天,死胖子,你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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