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抓,正確方向抓不著,那就歪打,準會來個歪打正著。果不其然,我抓到了一條,卻隻是蜻蜓點水,一碰到魚鱗它就從我的指間裏溜走了。一條,兩條,三條,氣得我亂打水,濺起一朵朵浪花,魚兒也全驚跑了,“太難抓了吧。”
王大誌責怪我該不打擾他,驚走了他的魚兒。
“別費力了,這樣抓不著的。”我說。
王大誌上岸了,歎息道:“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有啊,找漁網。”我順口道。
小美抿著嘴唇笑得很開心,她沒有因為我們沒有抓到魚而喪氣,建議道:“作個魚叉啊,漁民們都這樣刺魚的。”
“笑話,到哪裏找魚叉?”王大誌嗤笑一聲。
“折斷樹枝,樹尖可以當魚叉,管用的。”我急說。
小美興奮地加入我們,我們三人折斷三根樹枝,尖尖的,可以“一刀致命”。
我連刺了幾下還是不中,小美三下就中了一條,像她的巴掌那麼大,她叫我們不要急,越急越不中,看準目標了要果斷。
大概是太想吃魚了吧,我屏氣凝神了十幾秒,睜開眼睛低頭一看,剛好有一條魚遊過腳尖,說時遲,那時快,我的樹枝對準它的位置稍稍偏了點,立刻往下叉,果然有動靜,中了,這魚兒自然成了我的美味餐。
我們三人共刺到了五隻,商量如何吃的時候才發現還需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火”。
怎麼辦呢?要是能撿到一個打火機或者是一個火柴盒就好了,雖然希望渺茫,我還是繞幾個圈子找了一遍,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空歡喜一場,幹脆生吃了吧。”王大誌氣道。
“不行,生的怎麼吃啊,惡心。”小美眯縫著眼睛。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畫麵,那是我看中央電視台的《人與自然》欄目播放過的,就是“鑽木取火”。
我找來幾根幹燥的木材,相對軟的一點就用來做鑽板,硬的就做鑽頭,然後把鑽板邊緣鑽出倒“V”形的小槽,接著,我在鑽板下放入一些易燃的枯樹葉,最後雙手用力鑽動。
“這能有效果嗎?”小美疑問道。
“有,等等吧。”我說。
幾分鍾後,火星出來,枯樹葉燃燒了。
我們歡呼著,要是能早點想到這個方法,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恐懼了。
我們找了些幹燥的落葉和木材,我把隨身帶的小刀把魚鱗、魚腮取出來後,交給小美,小美洗幹淨了,遞給王大誌,王大誌用幹淨的小樹枝插上魚肉。全部弄好後,我們就往火堆裏烤,還真的別有一番樂趣,雖然沒有油和鹽,卻足夠香味,我們都流下口水了。
烤了幾分鍾後,饑腸轆轆的肚子終於可以進點真正的糧食了。
正吃香的時候,我發現王大誌目不轉晴盯著河流,問他在想些什麼,他說:“我們可以順著河流的方向走啊,河不會轉彎回到原地啊。”
我恍然大悟,小美也跳起來,大叫一聲,“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這是個好辦法,吃完魚後,我們的身體有了力量,擦幹嘴巴,再裝上幾瓶幹淨的水,我們沿著河流繼續上路。
走了一個鍾頭,小美捂著肚子說痛。
我走上岸,說:“累了吧?不過現在已經下午三點鍾了,如果不趕快走出去,恐怕又得呆一個晚上。”
我這麼一說,小美急著哭了,說想家。
王大誌一副苦瓜臉,說:“要是呆一個晚上就能回家,我也願意,恐怕明天也走不出去啊。”
“都怪你,都怪你,來什麼破森林,抓什麼飛鳥。”小美捶打著王大誌的後背,他沒有反抗,畢竟是他出的餿主意。
在這個時候抱怨是沒有一點用處的,相反自怨自艾會打擊自信心和意誌力,所以我製止小美的行為,抓住她的手,說:“小美,不要怕,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不是有一句話這樣說嗎,天無絕人之路。”
“是啊,小美,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王大誌挺著胸膛說。
小美哭得快,停的也快,“嗯,我們繼續走。”
雖然這麼說,可我心裏還是沒有底氣,已經走兩個多小時了,還是高高大大的樹木,連個人影和房子都沒有見著,更可怕的是,那條河流居然分支成兩小條,該走哪一條呢,我們三人又矛盾了,不知不覺天又開始黑下來。我抬頭轉轉,試圖找出炊煙,天空還是跟我們作對,沒有一點白色的顏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