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掌門,此次妖魔邪道異常猖獗,其目的就在於攻破劍聖門,放出千年火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此次邀請各位掌門來,就是希望一同抵抗邪魔。”
百裏長風的聲音依舊冷冽清淡,不卑不亢,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與肅然,盡管有事相求於各大門派,語氣之中卻完全沒有低頭祈
求之意。
“百裏掌門不說,我們也會一同抵禦邪魔,火狐要是被放出來,天下必要生靈塗炭,我們責無旁貸。”華山掌門一派豪言壯語,惹得其他掌門紛紛應和。
“就是啊,他們未免也太猖狂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這一次,一定要將它們一網打盡!”崆峒掌門沉風陰狠的說道,正是仰仗著他手中的神器,崆峒印。
一番商討之後,六大門派各準備留下三名精英弟子在劍聖門守護鎮妖門。
沈瑾畫自然也在其中,雖然沉風一直對著女兒擠眉弄眼的,可是他的寶貝女兒非要留在劍聖門,他這個當爹的看著百裏長風那張妖孽的臉,一口老血就差沒有噴灑一地。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還是兒子好,可是偏偏他沉風祖上不積德,愛妻生下來沉瑾畫之後,再也沒有下半個蛋,偏偏他愛妻子愛得死去活來,納妾那是天方夜譚。
會議結束之後,百裏長風就消失得毫無蹤跡,而欽白就慘兮兮了,諾,他的身後正跟著一個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瑾畫姑娘,你的房間在東廂房,你能別一直跟著我嗎?”欽白俊美的臉上有一絲皸裂,這姑娘一出會堂就跟著自己,拚命的追問師父的下落。
“說嘛,你們掌門在哪裏?”瑾畫無所不用其極,扭著肩頭,眼裏都快擰出水來了,聲音嬌滴滴的讓人酥麻得快站不住。
“瑾畫姑娘,我真不知道師父去哪裏,我又不是師父肚子的蛔蟲….”欽白走一步,身後人就跟一步。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沒空陪你玩!轉身直走左轉!”欽白咬牙切的指著東廂房,下了逐客令。
沉瑾畫原本柔媚的眼裏盡是怒意,她沉瑾畫什麼時候對別人諂媚過,卑微過,這少年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
欽白也不理會她一臉怒火的容顏,心下卻是在想,挺俊俏的一個女子,怎麼就這麼招人嫌棄。
百裏長風正站在思過崖的邊上,長風吹起他的白衣黑發,衣裙翩然飛舞,背影蕭索孤寂,完美無瑕的側臉被陽光映射,像是一尊冥想的神。
他的眼神看向了流風山下那片合歡林,滿樹的合歡花在枝頭搖曳,時而飄落,像清風吹白雪,蕭然唯美。
百裏長風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那裏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女子的清香,那是幽淡的合歡香。
依稀還記得女子軟軟諾諾的聲音,清澈如泉,揮之不去的是“合歡”這樣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忽然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百裏長風的眼眸如霜寒,聚集一片樹葉,倏地朝身後射了過去。
鋒利的葉子擦破了來人的脖頸,滴滴血絲從他白皙的皮膚滲了出來。
“師父啊,是徒兒啊!你不愛徒兒了嗎?”欽白腿一軟,跪倒在鋪滿枯葉的地上,捶胸頓足哭得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