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舟越靠近那不遠處的茅屋,便越是欣喜,他慢慢的記起了童年熟悉的小路,循著小路走到了一家農戶前,他高興的對著香離說道:“香離姑娘,這裏便是我叔嬸家!”
白禹舟說罷便上前敲響了木門。門打開,是一位年近中旬麵目溫和的婦人,白禹舟一見這正是記憶中嬸娘的模樣,他欣喜萬分的握著婦人的手說道:“嬸娘,我是禹舟啊!我回來了!”
嬸娘驚詫的看著白禹舟半晌,才回過神來。
“禹舟,真的是禹舟,你可算是回來了!瞧瞧,當年的毛頭小子,如今都變成這麼英俊的小夥子了!”嬸娘看著眼前已長大成人的侄兒,喜極而泣。
“嗬嗬,嬸娘這些年來身體可好?二叔呢?怎麼不在家?”白禹舟看著屋內問道。
“你二叔出去打獵了,這可正好,你今兒回來,就等著你二叔打獵回來給你接風!”
嬸娘樂嗬嗬的說著,隨後瞥見白禹舟身後的漂亮姑娘,連忙欣喜若狂的說:“喲,看我們禹舟都找著媳婦了!你爹娘要是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謝天謝地,我們白家有後了!”
白禹舟見狀,準是嬸娘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嬸娘誤會了,香離姑娘不是……”
誰知香離上前一把拉著白禹舟的胳膊,毫不顧忌的說道:“對,我是他媳婦!”
啥?白禹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把甩開香離的手,退後了好幾步,有些氣急的說的說道:“香離姑娘!這等玩笑可是開不得的!我們尚未成親,姑娘你怎麼能說是我媳婦?”
香離眨巴著眼睛,歪著頭一想,成親?那是什麼東西?
“那我們成親就好了!”
咣!白禹舟一拍腦門,這姑娘說話怎地如此大膽,好在這兒也沒旁人,不然這香離姑娘決計名聲不保了。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香離姑娘請自重,一個姑娘家豈能說出如此荒唐的話來!”
“那我要怎麼說?”香離撅著嘴很是不解,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嬸娘見狀,心有所悟的上前將香離拉進屋裏,柔聲的安慰她:“香離姑娘是吧,這成親呢是關乎女子一生幸福的大事,可馬虎的不得!”
白禹舟聽著在一旁連連點頭,對,馬虎不得!
嬸娘饒有深意的看了白禹舟一眼,隨即又說道:“若是姑娘你相中了我家禹舟,也得等我們家準備準備,找個媒人什麼的去姑娘家提親,再明媒正娶的將姑娘娶回家來不是。”
白禹舟越聽越不對勁,他連忙激動的打斷了嬸娘的話,“等等等等,嬸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香離姑娘隻是萍水相逢,我見她舉目無親,孤身一人流浪在外,便動了惻隱之心將她給帶回來,心想跟嬸娘做個伴什麼的,決計不是嬸娘你想的那樣!”
嬸娘看著白禹舟認真的樣子,再看看眼前這漂亮水嫩的姑娘,她微微一笑,握著香離的手溫和的說道:“既然這樣,若香離姑娘不嫌棄,便在我家住下吧,來日方長,以後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嬸娘這一句來日方長說的別有深意啊!白禹舟無奈的歎一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