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旗袍的?
淩赤焰皺眉,安好這次遇上的鬼不會是民國時期的吧?
隨即又想到安好當時撫著他臉說什麼:挺配的,見你一麵——各種莫名其妙的話。
怎麼一次比一次詭異?
淩赤焰低眸想再問多一點,可一看到她困倦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不自覺地溜了回頭。
“安好,”
淩赤焰扶著她的肩膀,“以後如果再遇到這些事,你寧願丟臉也不能再讓鬼上身了知道嗎?”
天知道她被鬼上身的那時候有多瘮人。
安好本來想說看情況吧,畢竟丟臉的人是她,可轉眼看到他很擔心的樣子,連忙點頭,“好!我不會輕易讓鬼上身的。”
“你發誓?”
為了消除他的擔心,安好真的舉手發誓,“要是我不乖,那就懲罰我……唔……”
懲罰她什麼好呢?
一時間竟想不出來。
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一個稍微重點的懲罰:“以後不能見你?”
“不準!”
淩赤焰蹙眉,一口否決:“再想。”
不能見麵,這個是對他的懲罰。
“那就懲罰你不會再愛我?”
“沒可能!”
淩赤焰斜瞥她,繼續否決:“再想!”
愛不愛這種事是能隨便用來發誓的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安好才為難地憋出一句話:“boss,我想不出了。”
“懲罰你要被我壓在床上三天三夜!”
淩大boss其實早已想好懲罰的內容,雙手扣住她的腰身,霸道拉進自已懷裏,宣布:“安好,你要是敢不聽話,就懲罰你要被我壓在床上三天三夜都不能下來!”
安好:“……這懲罰也是太狠了吧!”
三天三夜……那是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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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白茫茫的黑暗。
呼嘯的冷風聲、樹葉的嘩啦聲、還有遠處野獸的吼叫……
她站在中間,聽著這些聲音,無邊無際的恐懼從心底生出來,隨即,仿佛真的是為了回應她心裏的恐懼,一陣又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在耳邊響起。
開始是嘹亮的哭聲,慢慢的變得有氣無力,最後隻剩下微弱的吭唧聲音。
為什麼會有孩子的哭聲?
她努力想轉身尋找哭泣的孩子,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樣,仿佛是鬼壓床一樣,聽到聲音,但身體不聽使喚,無論怎麼努力也動不了,連眼珠子也轉不動。
“嗚嗚……”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微弱,隨時會消失在呼嘯的冷風中,而野獸的吼叫聲則越來越接近,還有那似有似無踩著危險前進的腳步聲……
……不要!
“不要!”
安好砰的一聲從夢中尖叫出聲,從床上彈跳起來,頭發濕淋淋的一片。
眼前的黑暗讓她一下子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目光呆滯地盯著前麵的一團黑暗。
“怎麼了?”
身邊聽到響動的淩赤焰一下子睜開閉著的眼睛,連忙坐起來,拍一下手掌,臥室內的燈光登時亮起來,然後他把安好拉進懷裏,觸手的冰涼讓他的眉頭皺起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
安好又呆了一會兒,直到接觸到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溫暖,才猛地反應過來抱住他。
“淩赤焰!”
她緊緊抱住他,身體還在微微發抖。剛剛那個噩夢太真實,真實得就像她站在冷風中,親眼看著那野獸要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