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瑄眨眨眼,感覺頭鑽痛,輕按著太陽穴。喃語著:“這酒後勁真強”。殿外的憐香聽到屋內的動靜,匆匆跑了進來“娘娘你醒來。”
歐洛瑄按著太陽穴,輕聲說道:“頭好痛。”
“娘娘先梳洗,奴婢準備好了醒灑湯”憐香恭敬的對著宮水瑤說完衝著門外大喊“將梳洗的東西拿進來,端來醒酒湯。”
歐洛瑄緩緩從床上走下來,往窗外看了看,外麵已陽光燦爛“現在什麼時辰了?”
憐香將梳洗盆放在架子上,把毛巾擰幹水挮給歐洛瑄“已經巳時了,宴席午時開始,娘娘用完早膳就要開始著裝打扮。”
“都這麼晚了,要抓緊梳洗了”歐洛瑄想起昨晚鬱子律有爽約,心猛的一緊。
“皇上昨晚來過嗎?”
“來了,娘娘喝醉了,皇上還照顧了會娘娘”憐香一手將潄口水挮給歐洛瑄,一手拿著啖盆。
歐洛瑄將水包在口水愣了一會。他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留下來過夜。將口中的潄口水吐掉“皇上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昨晚的對話自然不可能告訴她,憐香眨眨眼毫無猶豫的說道“沒說什麼特別的,隻讓奴婢好好伺候娘娘。”
“昨夜哪個宮侍寢的?”“聽說是坤寧宮”憐香小聲的說道,生怕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夏雨蝶那?自從藏紅花事件後他第一次去坤寧宮。是因為今日的宴席,還是他們感情已融洽,歐洛瑄的思緒萬轉千回。
“娘娘,先喝點解酒湯,早膳一會就擺上。”
“不用了,本妃沒味口,直接著衣吧。別誤了時辰”歐洛瑄胃裏仍翻滾著一股酸味,根本沒有胃口。
憐香服侍好歐洛瑄穿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歐洛瑄呆呆的看著鏡中麵色蒼白的自己,想著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顆心揪了起來。
“娘娘是想自己梳妝還是奴婢伺候?”憐香已習慣了凡事參加重要宴席都由主子親自動手,但今日娘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憐香不免猜想,是因為皇上昨晚的爽約還是因為今日的宴席。
“不了,今日本妃身子有些不舒服,就由你幫本妃梳妝”此時的歐洛瑄雙眸暗淡無光,仿佛這個身體隻剩下軀殼。
歐洛瑄任由憐香擺弄著自己的頭發與臉頰,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鬱子律這個節骨眼上去坤寧宮讓歐洛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感覺一定有事發生。歐洛瑄抓握的雙手因為緊張緊緊的抓住衣裙。
宴席戒備森嚴向大哥他們刺殺會成功嗎?此時,她最擔心的是刺殺失敗。心懸掛在半空,手裏直冒冷汗。她不敢再往下想,如若刺殺失敗鬱子律定不會放過向大哥。而她能置身世外嗎?
“娘娘這個發髻好看嗎?”憐香已將發髻梳好,歐洛瑄仍在遊魂思離當中。憐香見歐洛瑄無語再重複了一遍“娘娘這個發髻好看嗎?”
歐洛瑄毫無思索的就回答道“好看。”
想到歐洛瑄的身份憐香不動聲色的睨了她一眼,她覺得今日的主子很不對勁,總是心不在焉,根本不曾仔細看一眼就回答。往日主子在方麵挑剔的很,一般參加重要宴席都是親自梳妝打扮,今日卻如此冷漠,真是太反常了。
憐香心底浮起一抹好奇,今日的宴席究竟會發生什麼事?這跟娘娘的真實身份又有何關係?
見歐洛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憐香問道:“娘娘似乎因為醉酒身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需要再喝一碗解酒湯嗎?”
“不用了,歇一會就好,隻是頭仍有些痛”歐洛瑄撫了撫額頭。醉酒加上擔心今日的行刺讓她毫無精神。
“奴婢等會幫主子按按,緩解下頭痛”憐香貼心的說道歐洛瑄露出一抹微笑“好。”
“奴才參見瑄妃娘娘,皇上派奴才前來請瑄妃娘娘移駕永慶門,皇上與皇後此刻正前往永慶門”一名小太監進來,半跪著說道。
永慶門是天龍國皇宮的正大門,它正對京城的中軸線元天街和鴻業大街,門外與皇城之間是一個寬大的廣場。閱兵、歡送軍隊和受俘時,皇帝都是登會永慶門,而文武百官全部會群集廣場。
“本妃馬上過去,你先下去回話吧。”
“是”太監行了個禮便匆匆下去“娘娘,弄好了,看看有沒有哪裏需要填補”憐香已幫歐洛瑄塗脂抹粉完畢。
“不用,很好看,別讓皇上久等”歐洛瑄望著鏡子看了看,此刻心一直懸掛著,她沒有太多的心思花在打扮上。
武兒呢?
“武兒在門外候著。”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