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瑄如木頭般站立在邊上,看著眼前撕殺一片,淚如雨下。她知道,他們都逃不掉。
鬱子律究竟是怎樣洞悉到他們的計劃?歐洛瑄想起早上鬱子律的冷漠,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欲擒故縱,他早已設好埋伏打算甕中捉鱉。她被反利用了,她隻是塊引玉之磚的磚,鬱子律利用她將水月洞天一幹人引出,一網打擊。
決心入宮時,她早已將生死置身世外。死也許是種解脫,更一種遺忘,也許死了就能回到現代。隻是向大哥和陳師傅還有玉兒,他們會將怎樣。按鬱子律的性格她是決不會放過他們,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出他們,如果一定要有人為此次事件負責,她願意全權承擔。
向煜和陳玉嬌明知肚明,劉光儀親自帶領驍騎隊來捉捕他們就是宣告著計劃失敗,否則鬱子律根本無瑕顧忌到他們,更不會派旗下大將劉光儀前來。
驍騎隊本就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軍隊,加上向煜受了箭傷,陳玉嬌也身中劍傷,寡不敵眾,一片撕殺後,兩人全部被俘。
“將他們押下去,等候皇上審查。”
歐洛瑄與向煜雙眸對視,兩人的眼眸中道盡了自責。歐洛瑄和向煜、陳玉嬌三人都被點穴捆綁在行館別苑。
“向大哥,你沒事吧?”歐洛瑄看著向煜左手臂因救她而受的箭傷心疼不已。
“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
歐洛瑄看著向煜,還說小傷,傷口因為劇烈運動血流不止。
“向大哥,對不起,其實我隱約感到律的變化,心裏也曾懷疑過律是否已經洞悉我們的行動,但我沒有極時通知你們,才會害大家被捕”歐洛瑄自責不盡,此刻早已淚流滿麵。
向煜隱忍的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們連累了你”他怎麼開口將真相說出,如果洛瑄知道了,他沒有信心她能夠原諒他。
“入宮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與人無關”看樣子她是不能幫亡兒報仇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該想想怎麼逃脫,鬱子律鐵定不會放過我們”陳玉嬌蒼白的嘴唇吃力的吐出幾個字。
“師傅你沒事吧?”向煜盯著雙唇泛白,臉色泛青的陳玉嬌,看樣子師傅受傷不輕。
“沒事,死不了,眼前必須想法子逃脫。剛才跟我們點穴那丫頭點穴手法奇特,不知出自哪門,我倆又身受重傷,恐怕一時衝破不了穴道”陳玉嬌縱橫江湖多年,對於武兒的點穴手法卻是第一次見識,看樣子皇宮還真是人才輩出。
“武兒嗎?曾聽她說這套點穴手法是她家祖傳,至於出自哪裏,我就不得而知”早知道當時多問問武兒點穴功夫是哪學的,這時也能派上用途。
“祖傳?”陳玉嬌蹙了蹙眉,陷入思索中“難道她是慕容世家的後輩?慕容因江湖仇殺在二十多前已被人滿門殺害,沒想到盡還有漏網之魚。”
“咯吱”門在這時被打開,歐洛瑄、向煜、陳玉嬌三人一同往門外看去。隻見鬱子律陰沉的臉,淩厲的眼神如刀射般射向眼前的三人。
歐洛瑄心中一懍,惶然的低頭避開鬱子律如利刀般的眼眸,心沉落到穀低。她無法再義正辭嚴,因為她的確心懷叵測。
鬱子律銳利的眸子掃過,最後落在向煜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向煜說道:“見到朕很失望吧?哼!沒想到你盡然會與托雷、鬱子軒結盟,不過你們也太小看朕了。就憑你們三人也想與朕鬥?”
向煜勾唇冷笑“草民不過是想為父報仇。”
鬱子律仰頭大笑幾聲“別自欺欺人了,真的僅是為了報仇才這樣做的嗎?”話落鬱子律的眸子掃過歐洛瑄臉上。
歐洛瑄聽的一頭霧水,怎麼這件與托雷和鬱子軒也有關聯?向大哥與他們結盟是什麼意思?鬱子律所說的挺而走險又是什麼意思?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向煜你一向心思縝密,此次盡會如此輕意與托雷、鬱子軒為伍,朕真是小看你倆的情意了”鬱子律眸子中快速閃過一抹憂傷“知道洛斯太子為何會來京嗎?因為他就看穿托雷的狼子野心,並已洞悉到托雷與鬱子軒結盟。”
“原來一切都在皇上的計劃中,皇上不過是甕中捉鱉”向煜突然覺得自己盡是如此愚笨。
一切都因為愛。俗話說:深陷愛戀中的人智商等於零。向煜有些哭笑不得,是他太急切將歐洛瑄從宮中接出,是他太想擁有她。是他的衝動牽連水月洞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