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律與夏雨蝶一同坐在太師椅上等候刑具送來,鬱子律意態悠閑的一直在把玩著大姆指的玉板指,他的鎮靜自若讓夏雨蝶心有餘悸。夏雨蝶不動聲色的睨視著鬱子律,剛毅的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伴君如伴虎,如不能揣測出聖意,就不能走出絕妙的好棋。
向煜看著太師椅上的鬱子律心急火燎,他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愛之深,恨之切,難道愛一旦變為恨,一切都將會變的可怕起來。
向煜的視線不經意碰觸到陳玉嬌身上。他這時才發現師傅打鬱子律他們進來後一句話都未吱聲,向煜細細打量著陳玉嬌身體的變化,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想法,難道師傅正在衝破穴道。希望師傅能盡快衝破穴道,他不想洛瑄因為他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片刻,一名侍衛手拿著拶指和仗棍。拶指又叫拶夾,是用木條和棉線做成,專門用來夾手指的刑具。
夏雨蝶見刑具拿來對鬱子律勾唇一笑“皇上,就在這用刑嗎?”
鬱子律微微抬眸,掃視一眼侍衛手中的刑具,冷漠的說道:“皇後看著辦吧。”
“是”夏雨蝶恭敬的回道,從侍衛手中拿起拶指走到向煜身前“你仍然不想招認嗎?十指連心的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歐洛瑄憤怒的大聲說道:“向大哥別說,你說算說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歐洛瑄狠狠的睨了鬱子律一眼,他的冷漠再次刺痛她的心。
“想怎樣隨你便,屈打成招不適合我。”
“宮水瑤,看樣子向煜在你心裏地位超然啊,為了他什麼都不怕”夏雨蝶故意這樣說道,說完不動聲色的掃視鬱子律的表情。
“夏雨蝶你若是敢傷她分毫,我發誓我決不放過你”向煜麵色一沉,雙眸迸發出寒光,連聲音都是那麼冰冷。
“哼,你現在自身難保,又如何不放過別人?”鬱子律冷哼一聲,雙眸帶著輕蔑。
“我和托雷和鬱子軒聯盟一事洛瑄根本不知情,她入宮除了想為子報仇外更重要的是她仍然愛著你,不然你以為我會讓她入宮嗎?”向煜將事實說出,他在賭,能讓洛瑄免受折磨的人隻有鬱子律。
鬱子律雙眸眯起,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瞳一下子亮了起來,心被猛的觸動,向煜說她深受著自己。
歐洛瑄見鬱子律疑信參半的樣子,冷笑幾聲“向大哥,你錯了,我根本不愛他,我入宮隻是為了報仇。夏雨蝶是害死我兒的主謀,鬱子律你就是幫凶,我恨她,也恨你。”
她受夠了鬱子律的猜疑,他曾答應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信任她,給她機會解釋,可他卻沒有做到一次。他對她的根本不是愛,隻是一種迷戀。
她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她好累,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論愛與不愛,更不想做毫無意義的解釋。死有何可懼,死是一種解脫,與其這麼痛苦的糾葛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鬱子律淩厲的眼神如利刀般射向歐洛瑄“好,很好,你終於說出來了。”
“大膽罪婦,盡敢直諱皇上名字,來人,給這罪婦鬆綁解穴,上拶指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