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律自周年慶典宴席後,屢屢出現,並命順親王將絢姿的預約全部買下。順親王是為鬱子律辦事,自然暢通無阻,大部分達官貴人畏懼皇權將預約牌交由順親王。
一時之間京城大街小巷傳遍順親王為了得見蓮絢醉夢老板娘,重金砸盡。真是可憐了順親王代替鬱子律背負這種花名。
月黑風高的夜晚,蓮絢醉夢一道白影閃出,絢姿一身白衣,頭戴鬥笠,笠邊圍著白紗,隱約掩蔽住絢姿的麵孔。
絢姿前往京城東郊方向,來到一座墓前,絢姿走進墓碑前左右環視確定無人,手碰觸一個隱蔽的地方,墳突然打開,絢姿走入墳內,機關瞬間關閉。
絢姿雙眸尋望著熟悉的密室,小型的人工水池,水池內的小鯉魚依然歡快的躍動著,院內的名貴盆景,還有吊藍花因為絢姿經常前來打理,依舊花團錦簇。這裏就是淩雲居的地下密室,陳蕾兒變賣淩雲居後,淩雲居的密室進口就被絢姿改在東郊一處墓內。
與向煜和玉兒一共在水池邊喂魚,調侃喜笑仿佛在昨日般。一切那麼近,又那麼遙遠,人鬼相隔,一步之遙,近又遠。
她好想向大哥,好想玉兒,也想現代的家人,絢姿緊緊擁抱著自己,此時的她感覺孤寂無助,心冷到極點,怎樣都溫暖不了般。
絢姿呆呆的站了一會,觸摸著院落裏的一草一樹,緩緩走進邊上的屋內,屋中央的案台上排放著三個牌位,分別是向煜、陳玉嬌、玉兒之靈位。
絢姿雙膝跪下,雙手合並,輕輕的說道:“向大哥、玉兒、陳前輩,洛瑄來看你們了。”
向煜和陳玉嬌的屍體沒有尋到,玉兒的屍體代替歐洛瑄埋葬在皇陵,她隻能在密室內設下牌位,供奉著。
絢姿拿下頭上的鬥笠,呆呆的跪在牌位前,久久未言語,眼角泛著淚珠。
絢姿雙眸迷離的望著向煜的牌位。向煜、鬱子律、她三人的糾葛在三年前就灰飛煙滅,如今她是絢姿,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物。
絢姿每次心情不好,都會獨自前來這裏,向煜和玉兒是她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親人,她想和親人訴說她的心思,她習慣他們靜靜的聆聽她的心事。
“向大哥,原諒洛瑄無力為你們報仇,洛瑄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不想再卷入報複仇恨中,可是,為何他就是不肯放過我,縱然我不再是歐洛瑄,他依然出現在我眼前,是冤孽嗎?”
“是不是冤孽,在於你怎樣看待,倘若你已心如止水,又怎麼會今日的苦惱?”熟悉的聲音在絢姿身後響起。
絢姿尋聲轉身,看見蘇雅蓮淡然的站在身後,蘇雅蓮慢慢走近說道:“我就知道你在這。”
絢姿起身,苦笑道:“你也睡不著?”
“今晚喝太多酒了,有些不舒服起來去茅廁,看著你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你是要來這,所以我就跟過來了。”
“知我者莫雅蓮。”
“你還未放下他?”蘇雅蓮盯著絢姿的雙眸,注視著她臉上每一個細節變化。
絢姿苦笑道:“放下了,隻是他的出現挑動著心底深處某根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