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時,從來都是不夜之城的香港霓虹閃爍,猶如維多利亞港裏的一顆明珠,位居山頂豪宅區的衛家大宅更是燈火燦爛,洋溢著喜慶之氣,從傍晚時分起,一輛輛橋車便陸續駛入大門內。
大宅的會客大廳和花園都擺設了宴席,一個個侍者托著酒盤,為各位客人送去飲品和糕點,衣冠楚楚的客人們舉著酒杯,或在會客大廳聚集談天,或三三兩兩地站在花園裏說笑,衣鬢香影,觥籌交錯。
這是一個社會名流聚集的世界。
陽天賜拿著酒杯,站在一個角落,眼前的豪門盛宴之景,在他眼裏全是一片模糊,這些人這些事,全部跟他無關。
看著這些熙熙攘攘的香港政界商界名流,他的腦海裏閃過的卻是,全麵擊殺這等人數的人,需要準備多少子彈,需要多大威力的炸彈,這些數目,他很快就能準確地算出來。
幸好,他已經不再是天生,否則,這裏很有可能成為一片血海。
他突然轉身,數步之外,穿著一襲端莊優雅晚裝的華寧生大律師正握著酒杯向他走來。
這個女子遠在數米之外,移步行來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那是多年養成的敏銳直覺。
對陽天賜的突然回頭,華寧生臉上掠過幾分詫異,走近他身邊,向他舉杯示意,微笑著說:“陽生,你好。”
燈光掩映下,盛裝的華寧生有著動人的優雅美麗,但在陽天賜眼裏,不管多美麗的女人都不過是女人,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在他以前的世界,女人很難活下來。
對於女人,他們四兄弟都是絕對免疫,在少年時代,他們見過一個美麗的女人,出手擰斷他人的頭,也不眨一下眼睛。
這一幕烙印一般印在他們的腦海裏,永遠都抹不掉,自此他們深深地明白,女人是危險的生物,越是美麗的女人危險級數越高,他們從來都不願意和任何女人有瓜葛,見到女人也是遠遠避開。
開著越野車瘋狂飆車,也絕對比與女人糾纏更安全,所以他們都是瘋狂的飆車手。
見陽天賜冷漠地看著自己,沒有任何回應,華寧生又是微微一笑,說:“看來陽生不喜歡說話,其實我隻是有些好奇,像wision這樣眼光很高的人,會選什麼人做他的partner。”
陽天賜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淡漠地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話直說。”
“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華寧生說道,“很多人都想和wision成為partner,而他卻選中陽生,恕我直言,我從來不曾聽說過陽生的名字,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會讓wision這樣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