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噗噗作響地燃燒著,天色已經全黑了。
火光下,一男一女兩人相對而坐,不過都低著自己的頭不知道究竟在思考著些什麼。或者說,他們兩人找不到一些合適的話題交談。
對於和沈月寒共度一夜,風韌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荒山野嶺中,孤男寡女獨自相處,確實可以讓人浮想翩翩。不過那也要看雙方究竟是什麼類型的人。風韌這種向來無心無膽的人,自問是不可能趁機亂來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沈月寒這種連火焰都可以凍結的冰山。
不過,如果是無道哥在的話,也許還真能發生些什麼。當然,沒有風韌的允許,無道哥是基本不會強行搶取他身體控製權。而且,要是無道哥敢為了這樣齷蹉的理由和風韌強奪身體的話,風韌不介意事後把玉墜直接扔到某個又不見天日的洞穴中去。
篝火繼續在燃燒,兩人間沉默的氛圍已經維持了很久了。終於,風韌忍不住了。
麵前有人,而且還是一位你算得上認識的美女,能夠長時間忍著不說話本身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何況,正常的男人都會盡量地找出一個話題來進行交談。風韌在個人作風問題上還是很嚴謹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會有正常男人的想法。
這種環境下,要是真的不說些什麼的話,確實有些對不住老天莫名其妙安排出來的這個場景。
“那個,話說你為什麼今天還在叢林裏。難道那次風波之後,你沒有隨著東方宮主一塊回到黑石域去?”風韌突然覺得,也就這個話題比較好提出些。
“嗯?”沈月寒下意識應了一聲,當她反應過來確實風韌在詢問她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就開口回道:“我本身就是在這裏進行曆練的,那次不過是由於師門正好派人了到這裏,暫時彙聚一起罷了。她們在事後要回去主持一切事宜,但是我可以繼續留下來完成自己的修煉。你呢?難道也是因為要修煉才繼續呆了這麼久嗎?”
“嗯……也算是吧。”
雖然風韌的話語有些遲疑與含糊,但是由於底氣較足,沈月寒還是選擇了相信。與上次戰鬥時相比,風韌表麵實力依舊停留在武級六重沒有變化。但是沈月寒在白天的戰鬥中清晰地察覺到,風韌與自己一樣在這段時間內進步良多。當初的他,是沒有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的。
以武級六重正麵抗衡武級八級實力魔獸並且擊殺,隨後激戰界級實力魔獸雖處於下風但是勉強能夠自保。風韌真正的實力讓沈月寒很是疑惑,他究竟隱瞞了多少?
“你的實力,是我見過的最為強大的。當然是指在現在的表麵等級上,能夠發揮出這樣的戰鬥力。同等等級中,恐怕沒人會是你的對手。越級挑戰,對於我這種在惑生宮這樣還算過的去的勢力中長大的人來說,勉強可以辦到。而你在這方麵,明顯遠勝於我。你的底牌之多,實在令我不可想象。”沈月寒感慨道。
每一股勢力都有著自己不可外傳的功法或是靈寶,這些都是它門下弟子越級挑戰的保障。像沈月寒這樣的實力就能夠擁有六品武學,雖然隻是下等,但是同樣遠超那些散修或是較差門派的武者了。
“對了,白天我誤傷你的事,實在是抱歉了。那個場景……我……”沈月寒欲言又止。
從她緊蹙的眉頭上,風韌看出了沈月寒心中的刻意逃避。
風韌回道:“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不想說理由就別說,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與苦衷。我,不是你值得傾訴的對象。”
沈月寒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你可以。除了惑生宮的人外,你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既然你都說了,以前我們之間的誤會一筆勾銷了的話。那麼我們現在結伴同行,前不久還並肩作戰了,我們也應該算得上是暫時的夥伴了吧?如果對於自己的夥伴都不能傾訴的話,我還能找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