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掩蓋住自己的氣息在人群中不斷地穿梭，風韌緊緊跟隨著那名手背上擁有刺青之人。那人的警惕程度很高，時不時就停下來裝作查看身邊商鋪中的一些商品，實則在打量四周有沒有人尾隨。
好在風韌的反應力極快，每次在那人扭頭的同時就已經隱入人流之中，連接數次解釋有驚無險。不得不說，周末擁擠的人群雖然為跟蹤增加了一些難度，但是同時也增加了反跟蹤的難度。
不過就在那人拐入側麵的一條街道後，風韌緊隨其後。但是他一進去就看到對方竟然轉向迎麵走來，而自己卻絕對不能當著他的麵轉身，隻能硬著頭皮與之擦肩而過。所幸的是，那人也隻是打量了風韌一眼，看上去似乎沒有多少質疑之意。
風韌從腳步聲中判斷出那人已經拐出去了後，連忙轉身小跑向路口處，不過他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站在拐角處仔細感覺著四周堵塞一切變動。潛意識中，風韌能夠察覺到對方恐怕就在某處繼續盯著這邊。
“無道哥，有辦法改變我的外貌和氣勢不？”風韌握住胸前的玉墜問道，他覺得那人一直都在暗處注視著這個方向，一旦出去勢必被察覺。
“物化玉玦被你送給你那位小女友了，現在發現虧了吧？不過，我記得似乎從亞科夫那裏坑來的靈藥中有當初順手拿了一瓶百變丹。服用了這個後外貌和氣勢都能夠得到較大的改變，不過服用後效果隻能持續一個時辰。自己找吧，瓶子上畫著一個七芒星的。”
風韌在儲物戒指中翻弄了一會兒，手中多出了一個玉瓶。扒開塞子，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撲鼻而來。皺了皺眉頭，風韌還是從中倒出了一枚藥丸在掌心中，那漆黑的顏色和表麵有些坑坑窪窪的樣子讓人覺得就是一個縮小的煤球。
“這個，真的能吃？”
“當然可以。況且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別的方法沒有？”
風韌自然不會因此就放過難得的線索，他將藥丸拋入嘴中，伴著一口唾沫咽入肚中。雖然這百變丹樣子確實不咋地，但是入口後倒是一陣清涼，讓他覺得渾身都浮現出一股舒暢的快感。
“這就好了？”風韌有些疑惑地右手一揮，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撲空浮現，印出了他的臉龐。不過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掌，那有些枯槁的樣子顯然不是自己原本的形態。
勉強可以當做鏡子使用的光幕上，照出了一個老態龍鍾之人的布滿皺紋的滄桑麵孔，風韌摸著自己徹底大變的臉一陣詫異。
“這玩意，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要是自己的身體機能會跟著外貌一同衰老的話，風韌突然會有直接掐死無道哥的衝動。
“除了暫時性單純地改變外貌以及說話聲音，沒有絲毫別的影響。”無道哥語氣平淡，這玩意他當年隨便吃的。不過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改變的容貌無法由自己決定。
“同時吃兩枚會如何？”風韌顯然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不滿意，或者說，現在的樣子和這身服飾配在一起，太不融洽了。如此老者穿著一身年輕人的黑袍走出去，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無道哥回道：“上一枚效果消失，然後重新改變一次容貌，不過……喂，你怎麼就吃了？”
風韌沒有等無道哥把話說完，就已經吞下了第二枚。
“怎麼了？”
“既然你都吃了，那麼也沒什麼了……”無道哥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忍不住的笑意。
“那就算了——不對，我的聲音？”風韌突然發覺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嬌柔？
扭頭望向身側的光幕，風韌強壓住心中的震驚才沒有喊出聲來。
“風無道！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老子的外貌變成這樣了！”
光幕中的影子，赫然是一個如同出水芙蓉般清秀的少女，宛如小家碧玉。
“是你沒聽我把話說完，服用第二枚，則外貌的性別與本身相異。還有，服用第三枚的話，效果提前消失，且十二個時辰內再服用沒有效果。”無道哥沒心沒肺地笑道。
“你故意的吧？”風韌麵頭黑線一陣嗔怒，不過這表情配合他現在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