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堂?羽無塵手下的那顆獠牙?”風韌一驚,他自是知道血夜堂代表著什麼。那可是蒼宇教最為精銳的力量之一,專門負責暗殺與清場。所謂的清場,就是常說的滅門血案。
“正是。”陶空回答的同時,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自豪之意。血夜堂在蒼宇教的地位超然,成員都有一股特殊的傲骨。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風韌長劍收回。
陶空將斬刀倒持背在身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沒時間解釋了。你快跟我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罷,陶空轉身一陣小跑,看上去絲毫沒有防備的把後背交給了風韌。
風韌眼神微微一變,隨後跟了上去。
片刻後,二人來到了旁邊的另一處廢墟處,而在這裏,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入口悄然出現。由於它周圍斷壁的遮蓋,在遠處根本看不出這裏的不同尋常。而從空中俯視的話,這裏更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而陶空又指了指旁邊一塊明顯被移動過的石板,風韌更加清晰了。這裏,必定是一個蒼宇教的據點所在。
“分部遇襲,內部出現奸細。之前我趁機殺出,抓住僅有的機會發動機關困住了叛徒,也趁機刨除來放出了求救信號,隨後便潛伏了起來。既然你來了,那麼我也有了些底氣。一起進去吧,他應該還被機關困住。而且,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風韌點點頭,俯身準備轉入這個貼著地麵的洞穴,他突然停下說道:“你幹這行多久了?”
陶空有些發愣,他回道:“五年了。”
“五年了,也不短了……那怎麼才這點能耐!”
話音未落之時,風韌的炙魂劍再次出鞘,赤紅色的劍鋒從陶空的腰間擦邊而過隨後立刻劃回。
躲開了毫無征兆的一劍的陶空臉色一變,眼神瞬間猙獰了起來。他藏在身後的左手猛然探出,一柄黝黑的蛇形匕首徑直刺向風韌的心窩,速疾如風。
早有準備的風韌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茫然抓出的左掌五指一彎化為爪狀,竟然從匕首的一側扭過,反扣住了陶空的手腕。而此時,匕首的尖銳處距離風韌心窩已經不足一寸。
“如此破綻百出,還學別人當殺手忙正事可笑!”風韌冷哼了一聲,在他堅逾鋼鐵的五指扣死下,陶空的匕首根本無法動彈。
誰知,陶空突然狡詐一笑:“那可未必。”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匕首竟然突然增長了一寸有餘,隱隱閃爍著紫光的黝黑尖刃刺入了風韌的衣襟之中。匕首上抹有見血封喉的劇毒,沾之必亡。
然而陶空猙獰的笑容卻也在此刻凝固,風韌手中的炙魂劍不知何時既然已經貫穿了他的小腹,灼熱的劍意瘋狂蹂躪著他嚴重受損的內髒。
“這……不可能……”陶空帶著無比震驚的眼神直倒下去,直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失手。
乒!
被風韌內勁崩出的匕首撞在了不遠處的的斷壁之上,隨後悄然墜地。撫了撫被刺穿了的胸襟,風韌笑道:“可惜了這件衣服了。”
隨後,一劍斬出,所謂的分部入口處瞬間崩塌。
“出來吧。你的氣息掩藏得很好,隻不過在這貨死亡的一瞬間,那輕微加劇了的心跳聲還是出賣了你。”風韌橫劍於身前,冷聲喝道。
一股勁風突然襲來,風韌扭身一掌擊出,掌心處黑色電芒爆出,與偷襲而至的三道青光在碰撞後一同爆出陣陣聲響。
爆裂中彌漫的青煙尚未消散,一抹寒光將其直接劈成數截,凶狠的鉤刃在急速地揮舞下驟然吻向風韌的咽喉。
電光石火間,風韌雙腳離地身軀一斜在半空中猛然一翻,彌漫著森冷殺意的鉤刃從他身側晃過,其中閃爍的寒光映照在臉上都有些隱隱生痛。
翻滾的同時,風韌手中炙魂劍突然上揚,竟然從對方兵刃的空隙處穿出自刺其胸口。
那人立刻一聲怒吼,身前一股強橫無匹的勁風驟然爆發,硬生生將風韌的劍刃震偏。
一擊失手的風韌立刻左掌在地上一拍,借助地麵傳回來的反震之力迅速後退,避開了那人回鉤一擊的同時躍到了數米之外。
炙魂劍一分為二,風韌雙劍縱橫,他冷笑道:“還真有啊?我隻是一詐,哪想到似乎勾出了一條大魚。”
那人臉上一股怒意掠過,他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趕時間把你一塊收拾了吧,以絕後患。”
“隻怕你沒那個能耐!”
風韌的雙劍一齊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