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後,獸人大軍帥旗所在之處的護衛讓開了一條道路,原先與拓跋決漢化的獸人出來答道:“拓跋將軍,我們統帥有請。”
拓跋決直接躍入獸人大軍之中,徑直走向中軍帥旗之處,而周圍的那些壯漢獸人護衛全部拄著手中兵刃默默行禮。獸人族一向以強者為尊,拓跋決之名早已如雷貫耳,完全值得它們的敬佩。
帥氣之下,一名渾身鎧甲的獸人騎於一匹雙頭巨蜥之上,他對著拓跋決抱拳說道:“拓跋將軍親臨,不知是為何事而來?”
拓跋決笑道:“當然是為了你們能夠從峒龍城退軍,這一仗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還望達恭將軍能夠聽我細細道來。”
“說來聽聽吧。既然是拓拔將軍親臨,這個麵子必須要給。如果理由合適,我自會退兵。”這位獸人的達恭將軍也與拓跋決是老相識了,彼此間也是互相都有敬佩之意。
拓跋決揮手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上一摸,那顆引起爭端的銅球瞬時出現在他的手上。這是在前去北門的路上,他和風韌要的。
銅球一現,別說四周看清了的獸人失聲一叫,就是經曆過了無數大戰的達恭也是不由得渾身微顫。
“好啊!好啊!我們獸人的聖器果然在峒龍城,這一仗打得沒錯啊!拓拔將軍,隻需你把此物給我,我立刻率部退兵,決不食言!”達恭信誓旦旦。
拓跋決直接把銅球拋給了達恭說道:“我來此處,為的就是把這個禍端還給你們的。不過其中還有些隱情,希望達恭將軍能夠聽我細細訴說一番。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如何知道這件聖器在峒龍城中的?”
達恭接過聖器細細查看一番後畢恭畢敬地將其遞給了先前和拓跋決喊話的那名獸人高手,然後對著拓跋決答道:“此物乃我獸人一族失蹤數百年的聖器,地母之眼。而獸人部落的每一位大祭司都是能夠和它之間有著某種旁人實力再強也是察覺不到的感應的,這位便是我們奎洛部落現任大祭司,科爾汗。”
科爾汗聞言捧著地母之眼朝拓跋決微微一鞠躬,接著達恭的話說道:“確實如此,每一代獸人大祭司都是有此和地母之眼的感應能力的,不僅是我們奎洛部,默厝部和克勞部也是如此。不過這股感應能力有限,距離太遠便是難以察覺。”
聽到這裏拓跋決立刻問道:“那麼有效的感應距離有多遠,你是從什麼時候察覺到這地母之眼在峒龍城的?”
科爾汗答道:“最多不過一百裏,而且距離越遠越是模糊。我之所以能夠感覺地母之眼在峒龍城,其實是受了某人指點。不過至於那人是誰,就不清楚了。隻是兩周前的夜裏,他在我住處現身,就留下了一句話,地母之眼將出現在峒龍城。由於此事重大,我便連夜趕到了峒龍城郊外建立法壇勘測數日,終於在一周前真的隱隱感覺到了地母之眼的氣息。由此,我便相信了那人所說的,讓達恭將軍率大軍來此。”
拓跋決歎了口氣說道:“如此一來,那一切便完全解釋得通了。你們先等一會。”
說罷,拓跋決的身形迅速向峒龍城掠去。片刻之後,他提著兩個人回到了獸人帥旗之下,那兩人便是風韌和沙錕。
“這個人,達恭將軍可是認識?”拓跋決指著被他摔在地上的沙錕說道。
達恭細細打量一番答道:“這不是默厝部有些名氣的高手,沙錕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此事,由我來解釋吧。”風韌上前一步對著達恭拱手說道。
看到拓跋決並無阻攔之意,達恭也是點了點頭。
於是乎,風韌將他的推斷以及經過全部訴說了一遍,聽得達恭麵色極為震驚。
“好毒的計策!沒想到默厝部如此歹毒!”達恭大怒。
而就在此刻,一隻飛鷹突然從空而降,落在了達恭身旁。他伸手從綁在飛鷹腿上的竹筒中取出了一卷獸皮,迅速地閱讀著上麵的內容,臉色更是憤怒。
“該死!默厝部已經趁著我大軍出動,部落中兵力空虛之際全軍進犯了!”達恭氣得直吹自己不算長的枯黃色胡須。
風韌驚道:“難道你們奎洛部隻有這些兵力不成?”
達恭白了風韌一眼說道:“當然不是。但是獸人部落中的兵力一向有些分散,想臨時抽調兵力有些困難。而我現在的這支大軍可是幾乎將奎洛部總寨所在附近的兵力全部抽調才聚集齊的!現在總寨的兵力可是無比空虛!而且此戰之後,我軍中兵力折損不小,再加上急行軍趕回去,恐怕難以應戰啊!”
拓跋決說道:“在下有一個主意,不知道達恭將軍可敢一試?”
達恭將軍立刻回道:“說。”
“我們兩軍此次惡戰,完全都是默厝部的陰謀。既然如此,現在我們的敵人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默厝部。我提議,兩軍暫時聯手,一同殺回去,用默厝部獸人的性命來一解怨氣!”拓跋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不少立於達恭身邊的獸人將領聞言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