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對陣鴻武(1 / 2)

賽場中,戰況一如既往的慘烈,這種血腥的殺戮本身不應該存在於這些才剛剛開始正式成長的學員們身上,可是命運就是如此愛捉弄人,難以正視的悲慘就擺在他們的眼前。

而台下觀眾,竟然在看到不過弱冠年齡的青年含恨而終時,歡呼聲遠遠大於哀鳴和歎息。忍不住潸然淚下的,隻有休息室中剩餘的那些未出戰學員與隨行導師。

“看樣子,鮮血成功地喚醒了人心深處的獸性。我原以為,這樣的場景隻會出現在那些上不了正式台麵的地下鬥場。誰曾想到,在這裏還能見識到。你看看觀眾席上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權貴。也許在他們眼裏,這些逝去的鮮活生命不過是去了用的棋子。”

扶著看台護欄的宇文坤有感而發,他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隱在長袖下的右手連同手臂和手掌都是纏滿了繃帶。要不是風韌非要提出親眼看一場北庭學員的比賽,他也不會跑到觀眾席上來。

主要是風韌覺得呆在為他們安排的休息室中,雖然有運轉著法陣的屏幕可以將賽事投影在房間裏敢看,可是終究少了那麼幾分氛圍,還是自己掏錢買票進來看得最為清晰。

“其實,這也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在我看來,實力本身就差了那麼多,他們出戰一試權當沒有遺憾便是,何必拚成這樣?這不過是一場比賽,無需拚上性命。其實,在他們最前麵那兩人身亡之時,就已經可以認輸了。”風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忍心再目睹下去。

賽場中,韓負邪一劍將最後一名對手斬成兩截。至此,與北庭隊對陣的七人隊全滅,無一活口。

地上,大灘鮮血和斷肢隨處可見,殘缺的屍身觸目驚心。而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是鮮活的生命,為了自己的夢想與榮譽來到這賽場上,未曾想到落得個如此結局。

停了風韌的話,在看了幾眼賽場中的慘狀,宇文坤哼道:“如果是你,你難道不會舍了性命一戰嗎?雖然這隻是一場比賽,但是代表著的是各自帝國的榮譽,他們身上背負的使命可不輕啊。”

誰知風韌隨即反駁道:“我是為了自己目的而戰,自然血戰到底,但是決計不會拖著同伴一起送死。榮譽嗎?能夠出戰的學員,在各自帝國學院之中都是少有的精英,之後的成就注定不低,把命留在這裏,不劃算。如果能夠活著回去,豈不更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賭一時意氣,毀了往後輝煌,不值!”

“也許吧,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宇文坤也不願再在這點上和風韌糾纏,心中卻是不斷暗暗歎息,這個各方麵能力比起自己隻高不低的傑出青年,在看待和分析別人之時心細如發,可惜卻始終看不穿自己。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嗎?為什麼,你總是不能把那些想法用在自己身上呢?宇文坤將這些話藏在心裏,因為他明白,就算說出來也是無濟於事。風韌的性子,在某些方麵,強得很。

而此刻,風韌又將話題轉向了另一處:“關於那個人,他的招式究竟是什麼,你看清了嗎?”

看都不看風韌所指的方向,宇文坤不假思索直接答道:“暫時沒有。”

他很清楚,說的是誰。

那是一個他們在北庭隊中從未見過的生麵孔,實力竟然也是界級二重,加上韓負邪和那位來自北庭皇室的學員,合計這個層次之人已有三位。這樣的實力,光是他們三人出手,就已經足以直接橫掃別隊七人組合了。

事實也是如此,出場的是七人,動手的隻有他們三個。其餘的隊員,都是背手而立,僅僅觀戰。

而最讓風韌和宇文坤看不穿的便是那人的攻擊手段,隻見他手指微微晃動一個很小的弧度,身側的對手便瞬時好像被數支利刃斬過,直接化為一堆鮮血紛飛的碎屑。招式詭異難測,很是凶狠毒辣。

“既然看不透,那便回去再想,我們……”

突然間,風韌的話止住了,他的目光緊緊縮在下方的賽場之上。

在那裏,抬頭仰望的韓負邪也在注視著他,雙眼中帶著幾分輕蔑之色,翹起的嘴角似乎透露出了一定程度的鄙夷。

眼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風韌冷哼一聲,抬起右手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意思很是明顯:我一定會殺了你。

而韓負邪啐了一口,伸出手臂抬起自己大拇指豎立的拳頭,隨後一轉,手指指地。

這樣明顯的挑釁動作不止是引起了風韌的一絲慍怒,也是讓剩餘的北庭隊員發現了觀眾席看台的那兩人的存在,紛紛扭頭望去。不過在他們眼中,同樣隻有蔑視。

“走。到時候,我一定會要他們好看的。”風韌轉身便走,這樣純粹耍嘴皮子似的假把勢,做個樣子把意思帶到便是了,沒必要繼續糾纏。

宇文坤卻是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風韌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那就要看你到時候肯不肯幫我了。雖然很不願意讓你們隨著我一同胡來,但是如果真的隻有我一人決賽出戰的話,真的有些孤寂。”